“她為什麼要掐死自已?”
短暫的震驚之後,安為問了一個他自已都覺得很白痴的問題。
但,萬一五人真就知道答案呢!
“警官,我沒有說謊,真的是她自已掐死了自已。”
那名教練以為安為這樣問,是不相信他,連忙說道。
“對對,警官,我們沒有說謊。”
“當時她要掐死自已的時候,我們還試圖阻止她,但是不論我們如何用力,始終掰不開她的手,那時她的手...,她的手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把鋼鉗子。”
“警官,我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謊言,如果我們真是兇手想要害她,完全沒必要去到處都是監控的酒店作案。”
“嗯嗯,我們之前也跟她不認識,無冤無仇的,是她昨晚自已去到健身房找到我們,想讓我們...讓我們陪她睡覺,健身房也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
......
五名教練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想要怎麼自已跟顧雪蓮的死沒有關係。
安為在幾人極力解釋時,透過幾人的微表情觀察,其實已經相信顧雪蓮並非他們殺害。
只是,自已掐死自已,這聽起來未免太不靠譜。
而且幾個壯漢都沒能阻止,難道,顧雪蓮真的被鬼附身了?
這個世界上,有鬼這種東西嗎?
安為此時感覺自已的人生觀正接受著巨大的挑戰。
“都安靜點。”
安為突然喊道,五人這才閉上了嘴。
“把他們分開,然後讓五個兄弟分別對他們錄一份詳細的口供,從見到顧雪蓮開始,直到她死為止。”
安為站起身來對童月安排道。
雖然五人有可能已經達成共識進行串供,但,安為覺得對他們分別錄口必不可少。
他這並不是因為流程需要,而是希望能從五人的口供中找出蛛絲馬跡。
從而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過去大概半個小時,童月來到安為辦公室,將五份列印好的口供遞給了他。
“你看過了嗎?”
安為接過口供,沒有急著看,而是對童月問道。
“嗯,安隊,我看過了。”
“結果如何?”
“五人口供所提到的經過,出奇的一致,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童月搖了搖頭。
“幾人串供的可能性有幾分?”
安為又問道。
“可能性為零,五份口供都是以他們各自的視角來描述,五人所描述的經過能完美的閉合,沒有一絲出入,給人一種事情本來就是那樣的感覺。”
童月說出了五份口供給自已的感受。
安為聽完沒有再說話,而是翻開其中兩份口供看了起來。
幾分鐘過去,看完兩份口供後,他沒有選擇再去看另外三份。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按著顧雪蓮的手行兇,然後做出了一副她自已掐死自已的假象?”
沉默了片刻,安為看向童月問道。
“安隊,你自已信嗎?”
童月反問道。
安為搖了搖頭。
在酒店時,在童月告訴他顧雪蓮脖子上的勒痕出自女人之手,以及得出的那個離譜猜測後,那時他便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然後他特意又去觀察了一下顧雪蓮的手,手背上並沒有被壓迫的痕跡,至少他肉眼看不出來。
反而在顧雪蓮的雙手手腕處看到了勒痕。
現在想起來,也正好證實了五人的話,他們當時有出手阻止。
“接下來,只能等法醫那邊的結果了。”
安為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科學資料。
“那五個人現在怎麼辦?”
童月問道。
“先扣著吧,要是法醫那邊的結果出來,能證實他們的話,就放了。”
安為回道,然後想到了什麼,又道:
“小童,通知張濤回來沒?”
“嗯,他已經回警局了。”
“那馬上讓他再出去一趟,去查一下顧雪蓮這兩天的行蹤,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從昨晚她去到健身房後往前倒退著查。”
被鬼附身?
就算是被鬼附身,那也是撞見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只要去查,總能找到有用的資訊。
“案發現場有發現一部手機,應該是顧雪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