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的紋身除了能說明這個人是張家人之外,長老還說了紋身是一幅地圖,但僅限於族長的紋身是地圖。
好廢話的文學。
吳承熹趴在床上,生無可戀的看著門的方向。
她好想逃,但逃不掉。
老師也妹教紋身是一針一針扎的啊,好疼,終於知道為什麼古代刺青是一種刑罰了。
窮奇紋身的範圍是從背到肩膀到手臂側腰前胸。
背上的還好,像是賴床被媽媽醬狠狠擰上一把,持續擰兩個小時。
側腰是真的忍不住嗷嗷叫,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又癢又痛的還不能動兩個小時。
前胸就更不用說了,像有個小人拿電鑽在幹裝修。
張海客在門外聽的毛骨悚然並慶幸自已躲過了一劫。
門內的吳承熹非常的寒心,真正的寒心是看到張海客的逃過一劫。
若干年後,吳承熹看到張海客脖子上的悶騷小情書,封嘴了。
孃的,這小子去體驗砍頭呢。
也不知道受了哪門子的情傷至於去砍頭。
紋身紋完了,族長授任儀式搞了,他們也正式出發回泗州古城。
要先把泗州古城的東西帶回四姑娘山,再把族人送回羊角山。
因為東西還在泗州沒拿回來,不適宜大張旗鼓,授任儀式僅僅只在內部搞了。
張小官,不,現在應該是張家起靈,張起欞。
張家最後一任起靈。
這一來一回又是小几個月,幾人重回張家時長白山雪都融了,好訊息是海客爸海客媽終於回來了,壞訊息是他們家過完年就準備出發了。
換句話說,這是客哥兒最後一次在吉林張家過年。
原本長老和張起欞約定好了,從廣西回來後,便尋找一個適合張家定居的地方,但張起欞沒有馬上動身。
他不說,但他什麼都知道。
張起欞閒著的時候會陪著張海客學粵語英語,當然,他還會拉上吳承熹當擋箭牌。
有時候吳承熹也會很好奇張起欞到底是怎麼做到又現代又封建的。
客哥兒因為要去海外免紋身這麼貼心的事情,是張起欞下命令的,這件事還是長老在族長授任儀式上喝多了兩杯無意中說的。
那時候環境很吵,只有吳承熹耳朵好聽到了。
他連客哥兒會因為紋身在海外受到不平等目光這麼21世紀的思維都想到了。
他不肯光明正大的關心客哥兒。
他悄咪咪的,還拉上擋箭牌,生怕客哥兒看出來。
有一種父愛如山的偉大(??)
海客爸海客媽花了兩年時間,找了很多個地方,最後還是覺得第一站定在香港,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打工和學粵語和英語了。
古董這種東西在世界任何國家都有人追捧,香港的英國佬也不例外,可即便倆夫妻工作再怎麼辛苦勞累,也從來沒想過把自已家的好東西拿去賣。
做人,不能沒有底線。
即使他們從事的是最下賤的工作(指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