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自然還是得繼續幹活的,平時掌櫃的不在,他們還能偷摸的在後廚歇息一會,現在因為陳皮,整個茶樓的夥計都人心惶惶的,生怕哪得罪了陳爺,挨頓打,或者直接看不順眼,給嘎了。
一樓,二月紅他們仨還沒走,只不過氣氛很奇怪,三人光是喝茶,也不說話,所剩不多的客人見這個一家三口的氛圍,更是走了個七七八八。
紅爺是貴客,有貴客,掌櫃的也不敢上樓偷閒,認真的站在櫃檯前沒啥心思的點賬,看到從後廚出來的吳老狗連忙向他招手,讓他過來好好說說這是個啥情況。
畢竟剛剛是陳皮點名道姓的要找這小吳的。
吳老狗路過瞥了眼那氣氛奇怪的師徒,走快幾步到了掌櫃身邊。
現在人少,掌櫃把他扯到一個角落,小小聲的問著是啥情況。
紅爺自家就有鋪子,那茶點可比他們家用的優質茶葉的碎料來的高貴,哪用跑來他這小小茶樓,陳皮就更不用說了,就和茶字壓根搭不上邊。
“是來找支先生求卦的,她不在便想著進來找人問問。”
吳老狗平時的名聲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就是老實巴交,掌櫃的估計也想不到老老實實的小吳竟然也有說謊的一天。
支先生算卦有多準,掌櫃自然是知曉的,別說掌櫃,掌櫃頭上的老闆都對支先生客氣著,他們這群小的更甭提了。
聽到是因為支先生,掌櫃的嘆了口氣,屬於是意料之中又有點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中是因為大概知道支先生的名氣,意料之外則是沒想到說陳皮那個濃眉大眼的信算命這套。
陳爺看著像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一掛的。
“行了,去忙吧,多照顧著點紅爺,這個月加賞錢。”
而也是此時,門口走來了吳老狗一直念著的人,齊鐵嘴帶著吳承熹進來了。
他們倆一進來還來不及跟吳老狗打招呼,便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二月紅丫頭和陳皮。
“小吳,來壺毛尖兒。”
“馬上!”
小吳去後廚了,剩下掌櫃的滿額冷汗。
今兒是個什麼狗屁日子,先是來了陳皮然後是紅爺,怎麼現在齊爺也來了。
二月紅和齊鐵嘴在道上多少都有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但一直沒什麼交集,平時相互見到了,也就是互相點頭示意,什麼火花都擦不出來。
不過平時齊鐵嘴去梨園聽戲(大部分時間在吃吃吃),二月紅都會讓夥計多留意一下他,給送上些味道不錯的糕點,算是做個人情。
他不信命,但萬一有用到的時候呢,要真到了那個時候,求情也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