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響見他回應,證明有戲,“自然是寫自己為才不德,不堪重任,退位讓賢給白大人。”
此話一出,下面的大臣徹底坐不住了,“真是狼子野心,你們也配!
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嘛。”
隨後,大臣們將目光轉向林文,“大將軍,你在幹嘛。還不趕快護駕。”
林文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個人玩味地玩著酒杯,似笑非笑。
“今晚,我不是護國將軍,我只是林文。”
他目光凝視大臣,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楚銘說的。
兩人當年都是京城有名的少年,無關容貌,單憑實力。當年是天才間的互相賞識,現在倆人的立場已經完全變了。
惺惺相惜不如現在的兵戎相見。
當初的知己又怎會不懂他現在的行為,一切都是劫罷了。
楚銘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眼底的感情一絲絲的褪去,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
那自己也不必留情。最後的歸宿莫過於出盡全力,拼死一搏,方無遺憾。
也算是成全他!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楚銘略帶嘲諷地說道。
“就算朕真的死了,這大齊也輪不到你們坐。”
白嚴聞言,倒是沒有多大波瀾。
“本太師正是為了大齊的江山著想,所以今天就要扶正主上位,而不是你這個企圖混淆皇室血脈的人在這口出狂言。”
白嚴瞬間扔下一個炸彈在大臣裡面。
頓時,整個場面都炸開來。
“什麼意思?!”
“誰混淆血脈?”
“白嚴,你給我說清楚。”
白嚴臉色露出極為受傷的表情,一副義憤填膺之態,“當初,太后娘娘做了錯事。生下了一個死嬰,於是在民間隨便找了個嬰兒代替。也就是現在的陛下,楚銘!”
白嚴越說越氣憤,臉上都是扭曲的。
這下,輪到楚錦不淡定了,拿劍抵住白嚴的脖子,語氣兇狠道,“你胡說八道!”
白嚴突然笑起來了,質問道,“軒王殿下真的覺得他跟你很像嗎?”
突然話鋒一轉,“那不過是藥水罷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藥水,當年怎麼可能騙得過先皇。這藥水還是我白府高價從黑市買來的。”
白嚴掙脫開那把劍。
像底下所有人宣佈這個訊息。
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一字不差的傳進楚銘的耳朵裡,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血液彷彿在回流,又彷彿被冰凍起來。
那種無力感深深得可在骨頭上。
其實,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是否是她親生的,但是查了那麼多年宮裡也沒有失去孩子的嬪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原來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孩子。
畢竟,誰都知道自己跟楚錦有多像跟先皇有多像。
現在這個像居然還是偽裝的!
真是可笑!
楚銘穩定心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點,“誰知道你是真是假?
想要隨便找個藉口來反朕嗎?”
“你們這些意圖謀反的人居然算是正派啦?”
面對楚銘的三連問,白嚴自知沒證據,畢竟當年為了這事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永絕後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