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鄭秀梅一臉憂慮地站在手術室外,在聽到自已兒子出了車禍的那一刻,她差點急壞了,但她沒有給季文明打電話,現在她隻身一人在醫院等著,等一個不確定的訊息。
“伯母。”蘇墨急色匆匆地走過來。
鄭秀梅看到蘇墨迎上去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來了?”
“我帶我爸爸來醫院檢查身體,剛才在樓上看見您,我安頓好我爸,過來瞧瞧您,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家裡有人做手術啊?”蘇墨朝手術室的門頭瞥了一眼。
鄭秀梅愁眉不展,心中焦慮萬分,“季年出車禍了,在做手術。”
蘇墨驚了一瞬,臉上瞬間染上一層憂思,但還是寬慰說:“伯母您別擔心,季年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您放寬心,我陪著您在這兒等。”
“蘇墨謝謝你,我沒事,你還要照顧你爸爸,你先過去吧。”鄭秀梅知道蘇墨這女孩心眼好,對人真誠,有原則性,但非親非故的,鄭秀梅不想欠下這份情。
“伯母您別和我客氣,我爸爸就是例行檢查,沒什麼大事,我媽也跟著來的,我先陪著您看看情況。”蘇墨又撇過頭看了眼做手術的大門,心裡也跟著急。
鄭秀梅也不再推脫蘇墨的好意,蘇墨陪著她坐在外間的椅子上等著,等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正好公安局那邊來了一撥人。
葉理、圓子、阿強還有與季年交好的幾個哥們兄弟。
木振國也抽出一點空過來看看,這事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大貨車司機被控制了,說是困得操作失誤,但路口的監控拍下了驚險的一幕,那大貨車不撞別的車,故意逮著季年的車往上撞,季年即便往另外一側打了方向盤,那大貨車也跟著拐了角度,痕跡太過明顯。
醫生說腿部骨折了,腦部輕微腦震盪,有一塊淤血,手術已經取出來了,其他無大礙,需要住院一段日子觀察一下,目前還在昏迷中。
鄭秀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嘴裡默默唸叨了兩遍阿彌陀佛。
木振國也鬆了口氣,對鄭秀梅慰問後,便匆匆走了。
其他人也表示了關懷。
鄭秀梅對來的人進行了感謝,蘇墨在一邊幫襯著送走了這一行人,葉理留下來對鄭秀梅說:“伯母,您回家休息休息,今晚我來照看我師父。”
鄭秀梅的確是累了,蘇墨也勸著鄭秀梅先回去歇歇,便主動送鄭秀梅回家,正好接上自已的爸媽一路走。
鄭秀梅覺得太麻煩蘇墨了,但蘇墨卻拿出百分百的誠意讓鄭秀梅不好再拒絕。
蘇墨攙著鄭秀梅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說:“伯母,您別總跟我那麼客氣,我經常去您家裡吃飯,我都沒找到機會回報你的好意。”
“吃個飯算什麼,談不上回報,就是季年這個孩子想不通,唉!”鄭秀梅嘆了聲氣。
蘇墨特別殷勤,“季年工作忙,沒時間陪您,您有什麼事隨時叫我,我有時間一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