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送他的畫,畫的也是前世的他,沈靖川想想,自已當時衝動找去,完全有跡可循。
呼吸湊得極近,好像要交錯在一起,姜禾彎了彎眸,坦白承認:“有一點。”
前世種種,雖然沉重,卻不可否認,是他們交集的開端,姜禾不認為那些過去有何難言,不管是性情強勢的攝政王,還是眼下這個待她溫和的人,都是同一人。
有沒有記憶並無區別,她在乎的是這個人,該說清楚的就說清楚。
她覺得,自已應該已經無懼於面對任何結果。
少女的眼神清澈又剔透,沈靖川原本是還想說什麼的,對上這樣的眼神,就說不出來了,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下,聲音低啞動聽:“臣盡力。”
現在天寒,沈靖川身上總要比她暖和些,姜禾對他的靠近比之前都要更縱容些,見狀抬手,笑著落在他臉上捏了你,嗓音柔和:“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等塵埃落定,本宮把所有事情都講給你聽。”
時隔經年,她以為自已的記憶對此會有所模糊,回想起來才發現,只會越來越清晰。
唇角落下溫熱的觸感,姜禾眼前被輕輕矇住,她聽見了對方的笑聲:“臣還是想自已想起來。”
“?”
彷彿是察覺到她的疑惑,很快沈靖川就解釋了緣由:“榻上……那麼多次,臣想學些東西。”
姜禾:!
她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
眼睛下意識眨了眨,睫毛在男人掌心中輕輕拂過,羽毛似的,很快那人便有些耐不住,捧著臉吻了下來。
剛剛才生出的怒火頓時被攪的稀碎,混混沌沌中,頓時就被拽著沉溺了進去。
窗外大雪紛飛,屋內卻一片旖旎。
姜禾後知後覺有些迷糊的想,或許自已就不該先提起這個話題,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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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又被清洗了一波。
皇帝就是皇帝,只要慶豐帝想,就能找無數的替死鬼,更何況現在京中有現成的人選。
烏扎娜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身邊的兩個侍從就被抓了去,而她則是被直接囚禁在了府中。
她爭辯了幾句,可東廠番役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冷冰冰地將鋒利的刀抵在她面前。
“公主的侍從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東廠自會調查清楚,不勞公主操心。在此之間,還請公主好好待在府中,不要做一些令人誤會的事。”
烏扎娜咬咬唇,一雙帶著些墨綠色的異族眸子染上了怒火:“你們欺人太甚!”
“公主慎言。”領頭的張千戶哼笑一聲,“敗者沒資格談條件。”
皇帝在宮宴上的行為,大家都看在眼中,若不是這個公主一出場就討人歡心,待遇根本不可能有現在這麼好,張千戶是個分得清楚是非的,誰是敵誰是友他門清著呢。
“你!”
烏扎娜還想繼續說什麼,但在場的人都沒有耐心聽她說,抓了人之後,張千戶就頭也不回的帶著人離開了,大門在她面前砰的一聲合上,她險些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吃下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