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摸不著頭腦,但既然公主說沒問題,她就不需要懷疑什麼,開開心心地為公主挽好了發。
老攝政王妃也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女,她為兒媳準備的禮物,不止貴重,樣式也好看,不管什麼時候看著,都不會過時。
姜禾今日正好穿了身相配的衣裳,否則司琴也不會這麼巧挑中這支簪子,算是無巧不成書了,不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悄無聲息換掉了宮中送來的東西,心思真的很值得人揣摩。
好在先前二人已經交過底,不然這種行為確實挺容易讓人多想的。
姜禾唇角的笑意往下壓了壓,沒有在私情面前洩露出半分情緒來。
外面早就備好了馬車,司琴有段時間沒有出過府了,把姜禾扶上車後,才有些興奮的問道:“殿下今日想去哪裡?”
姜禾掀了掀眼皮:“去鋪子上看看吧,方韞應該回來了。”
大概真的是被氣狠了,皇帝這次給東廠的權力出乎意料的大,再加上有刑部尚書從旁協助,抓人審訊都相當快,大理寺卿很快就被定了罪,順便幫前大理寺卿翻了案。
就待所有事情處理完畢,一起宣告天下。
方韞知道的東西不多,簡單詢問了番,又在東廠住了幾天,就被殷夷派人送回了鋪子中,就等著看之後有什麼補償給她。
司琴應了聲,探出頭去吩咐趕馬車的人。
不多時,馬車就停在了一間脂粉鋪子前,這個點人不多,鋪子裡不是很忙,是以姜禾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查賬本的方韞。
方韞還以為是有客人來了,一抬頭看見是姜禾,稍稍愣了下,隨後趕緊起身:“公主殿下……”
姜禾揚揚下巴:“去後邊聊。”
前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來,她和方韞說的事情不方便被外人聽到。
方韞抿了抿唇,和姜禾一起去了鋪子裡間,還好這裡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出現特別尷尬的情況。
沒必要的時候,姜禾真沒那麼講究,她笑盈盈地邀請方韞坐在了她對面,便輕聲開口問:“這件事情結束後,方小姐有沒有什麼打算?”
方安的案子,完全就是冤假錯案,好好的一個家因此直接散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方韞,就算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慶豐帝也會給些補償下來。
除了錢財,大機率會在身份上找補,再不濟也是郡主縣主。
有了這些獨立的倚靠,方韞可以自立門戶,不用繼續在這間小小的鋪子中困住。
方韞聽言卻是一愣,她對上少女清澈含笑的眼眸,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堅定道:“民女是公主殿下帶回來的,理應為殿下辦事,況且殿下於我家有恩,民女無以為報,唯有……”
“錯了。”
姜禾溫和地打斷她,語氣中帶著淡淡威嚴,認真凝視著方韞:“方小姐,拿到你應得的東西,你依舊能為我辦事。”
“自古以來,慕權是人的本能。”
“更高的身份和地位,是你的倚仗,亦是你能為我辦事的底氣。你的價值遠不止於此,為何要將自已侷限住呢?二者並不衝突。”
姜禾並不掩飾自已對方韞的利用,她一開始帶方韞回來,圖的就是方韞一身本領,拿到自已應得的補償,不管怎麼來說,方韞都會走得比從前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