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你現在又不認賬了?剛才這位小哥可是說了,他親耳聽到你承認這把弓是你們賣的,是不是小哥?”
不等那小哥說話,這位鐵匠立馬惡狠狠地看著他,威脅道:“你也要跟他一起詆譭我們鐵嶺大師的名譽?”
這小哥本還想替我爭辯,聽到這話,到嘴邊的話又連忙嚥了回去,擺擺手說到:“不不不,我最近耳鳴,什麼都沒聽到。”
鐵匠頓時來了精神,向前邁進一步,下巴揚起,鼻孔外翻,對我呵到:“聽到沒有,小子,不知道那個旮沓蹦出來的窮鬼,沒錢還敢來勒索我們,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呀呵,來這一套是嘛,看我——
“混蛋,你小子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侮辱我無所謂,竟敢侮辱我大哥!”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莫魚,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了了,上前一把抓住鐵匠的衣襟,一轉強者的氣勢爆發,眼看就要動手!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莫魚,雖然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衝動了啊!
果然,
“你想動手?師兄,師兄快來,有人要在鐵匠鋪殺人啦!”
“胡說,我哪有要殺人,我只不是要——”
莫魚還想解釋,但是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晚了啊!
“什麼人敢來鐵嶺大師的地盤鬧事!”
鐵匠鋪的後門處瞬間湧入大量的鐵匠,將我們圍了起來,這些人身材健碩,有的持大錘,有的持鐵鉗,身上氣息不一,但全如凶神惡煞般看著我們。
圍觀群眾看這場面,立馬一鬨而散,但又沒有跑多遠,而是遠遠地注視著我們,只有最開始為我出言的勁裝男子還站在遠處,似乎並不在意。
“莫魚,放下他,咱不是來動手的。”
聽到我的話,莫魚放開了那位鐵匠,但他或許是覺得我們認慫了,便更加囂張起來,尖聲喊道:“師兄,就是他們,沒錢買東西,就要來訛人,訛人不成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我,打我就算了,他們還出言侮辱鐵嶺大師,師兄們,這我們不能忍吶!”
“胡說,我們沒有,明明是你們賣假貨!”莫魚急了,連忙解釋道。
那位鐵匠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師兄聽到沒有,他現在還敢汙衊鐵嶺大師售賣假貨!”
我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為我知道有人會為我仗義執言,而此人便是那位勁裝男子。
“諸位先請不要動手!剛才的一切在下都看在眼裡,這兩位小哥只是來討要個說法,一句未提鐵嶺大師,你先是仗勢欺人,逼人說假話,又含血噴人,試圖將售賣假貨的事推到鐵嶺大師身上,你這般損害鐵嶺大師的名譽,你又意欲何為?”
“你、你——”那位鐵匠見還有人敢為我們說話,頓時火冒三丈,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無法反駁,何況此人又將汙衊鐵嶺大師的名頭反加給他,沒上過學讀過書的他頓時語塞,只好繼續嘴硬下去:“你你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師兄們咱們還愣著幹啥,咱不能讓他們繼續汙衊鐵嶺大師下去了!”
那些個不瞭解真相的鐵匠愣了一愣,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已的師弟,抄起傢伙就要跟我們動手。
唉,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一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那不管我們有沒有理,都就要坐實了鬧事的罪名,以這個鐵匠鋪的名頭,我們八成會被趕出小鎮;要是不打,那我豈不是白受欺負,我的臉還往哪放,以後誰還會正眼瞧我們?
說到底,莫魚你還是太沖動了,但要是追溯源頭,還是因為我的雞湯灌多了,讓這樣一個老實巴交、逆來順受的人變得血氣方剛了起來。
但這有錯嗎?當然沒錯!尊嚴是要靠自已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