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總,你把攝像頭往上挪挪,我看不見你的臉......”許凡臉色瞬間通紅,喉嚨發緊地說道。
“別裝了,許神醫,人家的臉哪有這好看呀,大不大?”
“噗!”
許凡聞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手忙腳亂地就去捂聽筒。
然而為時晚矣,蘇皓不僅聽得一清二楚,眼珠子還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忠厚老實的朋友進城才沒幾天,居然就玩得這麼花了!這著實把蘇皓給驚蟄了。
“郝總,你別這樣,我在朋友車上呢,訊號不太好,要是情況不急的話,那我們就下次再說吧.”
許凡害羞的老臉通紅,就連耳朵尖都滾燙了起來。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郝來玉大白天的竟然就說出了這麼露骨的話了。
一看許凡要掛電話,郝來玉趕緊擺了擺手,把螢幕對準了臉。
“哎,許神醫你別生氣,我不是要耍你,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打電話過來是為了麻帶的事情,早上他帶著兒子麻筆來找我了,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想讓我幫忙求求情,麻老已經快要不行了,除了你之外恐怕沒人能治,你看要不然......”郝來玉話都沒有說完,許凡就連連搖頭,拒絕道:“不去不去,人各有命,他不行了也是他的命數,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該死的人是攔不住的,我都已經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了,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許凡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
那父子倆沒有一個正常的,全都瞧不起他,那他幹嘛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郝來玉很能理解許凡的心情,如果被那樣奚落侮辱,還能像個沒事人似的屁顛屁顛跑回去給人家治病,那未免也太沒骨氣了。
“許神醫,我懂你的想法,但是要我說,你還是應該去給麻老治一治的.”
“為什麼?”
許凡不明所以。
按理來說,郝來玉也是個暴脾氣,她沒道理會幫那對父子求情才對啊!“許神醫你想想,一方面你現在根基不穩,很需要開啟知名度,麻帶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在我們金陵也算是出名的人物,況且他們家底蘊深厚,往後要是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找他比找我有用多了.”
“而另一方面,麻老可是個出了名的好人,他老人家當年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臨了卻不得善終,落了個這樣的毛病,也是個可憐人,我們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讓那老人家就那麼苦苦地忍受折磨不是?”
“你說他得的病要是能一下子痛痛快快的死了那倒也好,可這病折磨的他覺也睡不著,飯也吃不下,若真的採用保守治療,那指不定還得熬多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自己也是有母親的人,看見麻老遭那種罪,心裡很不是滋味,還希望許神醫能夠摒棄偏見,以博愛包容天下.”
郝來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雙管齊下,眼泛淚光,到底還是讓許凡心軟了。
“唉,沒想到郝總你也是個性情中人,行吧,你說得對,為人醫者,目的是幫病人緩解痛苦,我要是真因為他的兒子和孫子不是個東西,就對他也敬而遠之,那確實太有偏見了.”
“這樣吧,我現在跟我朋友有事,下午的時候過去幫他治療,你跟那對父子說一聲,讓他們少來礙眼.”
許凡到底還是生麻帶父子的氣,想要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