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橋喃喃道:“封印?我以前也……聽過一些關於封印的故事,但我以為那只是些胡編亂造的奇聞異事,想不到世上竟然真有這種怪事情!”
青年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沉寂片刻,青年忽輕嘆口氣,“幸好現在這個古銅錢落到你手裡了,我才有了一絲逃走的機會!”
錢建橋不解道:“你現在不是就在銅錢外面嗎?”
“可是封印還沒解除,我雖然能暫時從裡面逃出來,卻不能出來太久。
而且也不能離開這枚銅錢,而只能在銅錢周圍一里範圍內活動.”
“那你可以帶著銅錢逃走呀,這樣你的活動範圍不就變得沒有限制了嗎?”
“你說的不錯,銅錢到了哪兒,我就可以逃到哪兒.”
青年苦笑道。
“但是,在銅錢沒有解除封印之前,無論我逃多遠,也無法離開銅錢一里!除非銅錢的封印已經解除.”
錢建橋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封印要多長時間才能自動解除呢?”
“這不一定,封印時間的長短完全由施法者隨心所欲而定。
當然,也與施法者自身的法力強弱有關。
一般最短的只有一天,最長的則可能是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上千年!”
錢建橋同情地搖了搖頭,又問:“除了施法者外,別人能不能解除封印呢?”
“當然可以,但要想解除封印,就得功力比原來的施法者更高.”
錢建橋道:“那你可以帶著銅錢去求一個功力比那個老道婆更高的人幫忙解除封印呀!——是那個老道婆將你封印在銅錢裡面的吧?”
“不是那個老道婆,而是另一個比她更厲害的人.”
他嘆了口氣,又低聲說道:“而且我也不會輕易去求別人幫忙解除封印,因為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
“冒險?你為什麼這樣講?”
“第一,我這樣做,等於是將自己的安危拱手交到了那個人手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要是那個人對我起了什麼壞心,我豈非很危險?”
錢建橋嘆了口氣,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青年又道:“另外,我也不可能自己帶著銅錢走路,否則銅錢在這個夾縫中藏了一年時間,我為何一直不帶走它呢?”
“那又是為什麼呢?”
“你聽說過一個越獄者會帶著牢房一起逃走的怪事嗎?”
錢建橋只有苦笑。
青年解釋道:“這個銅錢在別人手裡,只是一個普通的銅錢,就連三歲小孩子也能拿在手裡玩耍。
但對於被施術者,也就是被封印者,它卻不是銅錢,而是一間牢房,根本拿不起它!”
錢建橋心下暗忖:“這樣說起來,除非我帶上銅錢,你才能離開這兒……”他呆了小會,又問:“難道就找不到別的辦法可以解除封印了嗎?”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就是被封印者自己用功力慢慢解開封印,我現在就是在用這個法子.”
錢建橋哦了一聲,若有所悟地說道:“聽起來就跟……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據說一些被人點了穴道的武功高手,自己可以用內力解開被封的穴道!”
兩人沉默一會後,錢建橋才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別人要把你封印在這個銅錢裡面?”
青年不答反問道:“你聽說過預言師麼?”
錢建橋:“沒聽說過.”
青年苦笑一下,“其實我以前也從未聽說過預言師。
直到一天深夜,那個老道婆帶著一隊人馬,突然包圍了我居住的寨子,並以謀反罪名將我帶走後,我才第一次聽說了預言師這種莫名其妙的鬼東西!”
錢建橋聞言一震:“什麼,你……犯了謀反罪?”
他雖然年少無知,但也知道謀反罪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第一重罪,如果犯了此罪,被官府抓住後,不但本人死得極慘,而且還要誅滅九族!自己雖然沒有謀反,但如果窩藏這種犯人,定然也會受到牽連。
青年見他神色,知道他心裡在害怕什麼,說道:“你不要緊張,我沒有謀反,那老道婆也知道我並沒有謀反.”
錢建橋納悶道:“那他們為什麼說你犯了謀反罪?”
青年憤然道:“因為他們信了一個自稱能預言未來的壞女人的鬼話.”
見錢建橋一臉納悶神色,青年長嘆一聲,“小兄弟,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你聽吧。
實不相瞞,在下姓林,單名一個言字,世居山東曹州冤句(今山東菏澤市牡丹區),我的父母是做豆腐的,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小本生意人,別說謀反,就連偷雞摸狗這種小罪也沒有犯過。
“跟家人相比,我的膽子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