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姐,是當今的皇后。
父親是一個文臣,母親是將軍府的嫡女。
我們家幾乎貫穿朝廷,阿孃可以處理軍事,阿爹去參政,長姐管理後宮佳麗三千。
我啊,嫁給了一個跟我從小長大的皇子——阮悸。
也就是現在的攝政王。
是不是一切都很完美?無論是家庭,還是地位。
這所有都無與倫比。
可是,這麼完美的鏡子突然就碎了,千瘡百孔。
連補救的機會都未曾給我。
三年前,阮悸從塞外回來,帶來了一位性格熱烈的姑娘。
那時我剛被封為王妃還不滿一年,這位姑娘,就風風光光的嫁入攝政王府,成了側妃。
側妃在王爺耳邊的一句話,我所愛的,全死在了我的眼前。
憑什麼啊,他愛的是我才對啊。
喉嚨被疼痛堵著,哭不出聲。
冬末在門外只能聽見屋內隱隱的嘆息.她幾次想敲門,卻又猶豫的放下,待到聽不見聲音時,她才緩緩的叩了兩下門。
"娘娘,奴婢是冬末..."她有些緊張。
"我吐了口濁氣,出聲平緩:
"進來吧。”
小姑娘輕輕推門,進來後又小心地關上。
她步伐輕盈的走來,行禮。
"娘娘。"
"嗯,"我再一次打量了她一番,"過來讓本王妃仔細瞧瞧。"
冬末挺乖巧。
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來。
我拍了拍矮榻上桌子的另一邊,示意她坐下。
她晃了晃身子,但沒動。
"坐吧。”
"是,娘娘。"
冬末這才坐下,正襟危坐,好不拘束的樣子。
我露出隱隱的笑意:
"不必緊張,冬末啊,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剛及笄。不過奴婢啥都能幹!娘娘不用擔心奴婢會毛手毛腳的!"
這姑娘的眉眼都含著百花齊放的盛夏,我這二十好幾的芳齡,竟真的顯蒼白了。
"那你就在我身邊待著吧,估計也待不久。"
冬末壓下心中疑問,沒問出那句"為什麼待不久”。
她低著的頭猛的抬起說了句無厘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