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扇子真是多災多難。”
俞天白“嘖”了一聲,就將扇子丟向了另一邊,再一次拿出了一把新的扇子。
“跟緊點,已經有人到六樓了。”
我也沒說什麼,跟著他快速穿過人群,到了五樓,五樓比四樓人少,但鬧出的動靜一點也不比四樓小。
“光明教的偽君子你們給我站住!”
“欲血教的敗類,你們別跑,偷了我家聖女,敢做不敢當了啊!”
“董樂你們這群不講信用的傢伙,有本事別跑!”
在五樓的一些人基本上都是組織裡的普通人,六樓那些事情壓根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在這裡只是為了不上去找死。
但為了更好的摸魚,只好在這裡找仇人打架,於是這裡的人不是在尋仇就是在被人尋仇,所以基本沒人來攔著我們兩個陌生人。
於是我們兩人很輕鬆的就上到了六樓,到處都是黑霧,隱約間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打鬥聲。
“把手給我。”俞天白突然轉身對我說,而且我還沒有說什麼,他就直接牽起我的手。
“幹嘛?”我有些不解的詢問。
“噓,小聲點,這些是黑迷霧。”
很好,作為對這樣內容就像一個文盲的我,自覺的閉上了嘴,總有一天我要找個人讓他教會我這些東西。
他的手在空中像是在撥弄什麼東西一樣,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都快出現殘影。
我自覺的沒去打擾,靜靜等待他開口。
“走這邊!”說著就拉著我的手閉著眼睛向那邊走,邊走邊說著“等會兒有人的話,你記得攔住,我現在只能帶路。”
他的那隻手還沒停下,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好。”
走了很久,至少我是這麼以為的,周圍突然冷了許多,好像還刮起來了風?
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在周圍響起,緊接著是一個稚嫩的女童聲在唱一首童謠。
聲音明明很大,字唱的也很清楚,但我依舊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麼,迷迷糊糊好像有什麼花,死,這一類字。
我的頭有些痛,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就像這首童謠一樣,很特別的感覺,明明想起來了,卻什麼也看不清?
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才將我拉回現實。
俞天白雖然看不見,但憑著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和他拉著的我的手,還是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了?”
我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暫時壓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窺秘者。
“我沒事,繼續走吧。”
俞天白搖了搖頭,他在空中不斷撥動著什麼的手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們走到聚會設下的陷阱裡了。”
“哈?”我快速的向著四周環顧一圈,但除了那古怪的聲音,看不出一絲異常。
“只是陷阱而已,他們人不在這裡。”說著,俞天白拉著我的手鬆開了,拿出一把手槍放了上來,“你聽說過這個童謠嗎?”
“什麼?”我這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竟然能知道那個童謠唱的是什麼了,可我好像又忘了什麼。
“翻翻翻花繩,繞上手指打好結。拉住線,勾出形,翻的花樣真逗人……”
那個聲音不斷反覆的唱著,我瞬間脫口而出,“翻花繩,你沒聽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我現在大概瞭解應該怎麼出去了。”
“怎麼出去?”
他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說了一句“你要明白的出去,還是不明白的出去?”
我有些不懂他的意思,“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什麼區別,最多就是看不看得見。”他那隻手的速度突然加快,周圍的空間出現了許多根白色的細絲線。
頭頂的霧慢慢散開了許多,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女童紙人臉,她看見我們後,笑得更大聲了,童謠淪為了背景聲,替代它的正是那個紙人尖細的笑聲。
我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朝著那個紙人便是幾槍,但沒有用,不是沒打中,是子彈穿過了紙人的頭。
紙人笑得更大聲了。
我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槍,心裡思考著要不要用權柄,直接把這個紙人消失,但這樣很可能與門無緣了。
越想就莫名的越煩躁,想直接把一切都變消失。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別這麼暴躁,我可不是這樣的,那東西又沒有超綱,你解決得了。”
這個聲音剛響起,我心中的煩躁就完全消失了,很奇怪。
你是誰?
我靜靜等待了一會兒,但那個聲音卻沒有出現。
這時,俞天白說話了,“現在朝著我左邊下方開一槍。”
他這話剛說出口,手再次比腦子快,朝著他說的方向開了一槍,這次應該是打中了什麼東西,那個位置響起爆炸聲,還隱隱泛著藍光。
紙人的笑聲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很難察覺,但還是有,這是一個好訊息,說明這個紙人中看不中用。
白色的絲線微微顫抖,部分絲線突然飄了起來,編織成一張大網,猛的朝著這邊撲了過來。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俞天白,手一翻,手中的槍不見了變成了一把蝴蝶刀,“這線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