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林小魚都在城北門外耐心等待。
隨著天色漸亮,拾荒者們陸續抵達,彼此間熟悉的身影開始聚在一起閒聊。
“這次咱們要去哪兒啊?”一位滿臉鬍鬚的拾荒者好奇地問道。
一個穿著破舊的老頭回答道:“聽說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我決定留在後方,這樣穩妥些,雖然可能賺得少一些。”
“賺錢少了不是問題,關鍵是安全。”鬍鬚男子表示擔憂,“你還記得之前綠色軍團那件事嗎?死了那麼多人,都是因為有些漏網之魚,咱們拾荒者死傷慘重。”
“對,我記得。”老頭點頭,“所以這次我打算跟著你,你覺得怎樣?”
“沒問題,到時候你看我行動。”
大約六點鐘,人群逐漸增多。突然,十輛重型貨車駛來,每輛車上都架著重型機槍,車身周圍佈滿了鐵蒺藜,還噴塗著赤色傭兵團的標誌。
貨車整齊地停在城門內,一位身穿迷彩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國字臉,背後揹著衝鋒槍。他環視了一下聚集在城門附近的拾荒者們,然後向天空發射了一枚訊號彈。接著,他拿起大喇叭喊道:“此次跟團的拾荒者,請到這裡集合!”
拾荒者們紛紛向他靠攏。男子嚴肅地說:“聽從指揮是你們唯一的賺錢之道。如果有人不聽從指揮,受了傷或丟了性命,可別怪我們。我會念到每個人的名字,唸到的人按照我說的上車。”
“張宏,1號車。”
“到!”
“李翔,1號車。”
被點到名字的拾荒者找到自已的車,領取包裹後上車等待。
林小魚被分到了六號車。而那些被分到前幾輛車的人一直在找工作人員,希望能換到後面的車。但工作人員告訴他們:“這是抽籤決定的,換不了。你們可以自已商量著去換。”然而,儘管有人提出換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換,還有一些拾荒者因為害怕想要逃跑,但最終都被抓了回來。
傭兵團的人冷冷地說:“合約精神都哪去了?你們逃走,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我會把你們資料提交到職業介紹所,到時候你們就等著被拉入黑名單吧。”說完,轉身離開。
逃跑的人緊忙追上去承認錯誤,求著放過他們一次。
林小魚被分配到了六號車,當他拿著包裹準備上車時,發現車廂裡已經坐著幾位拾荒者。這些拾荒者坐在後車廂臨時的狹窄凳子上,與前車廂被結實的鋼板分隔開。
林小魚找到一處座位坐下,他向這些拾荒者點頭致意,有的拾荒者以微笑回應。這時,一個面板黝黑的男子上了車,感慨地說:“真是幸運,這次沒被分到前幾輛車。”
旁邊的人附和道:“是啊,中間的車廂確實更安全一些。前面的車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面,最危險。”
林小魚這才恍然大悟,他開啟包裹,檢視裡面的物品:針筒、剝皮工具、一些抗生素和食物。
正當林小魚翻看著包裹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透出一股油膩的氣息,他笑呵呵地向林小魚問道:“小夥子,看你這副面孔,應該是第一次當拾荒者吧?”
林小魚點了點頭。
“叫什麼名字?”
“林小魚”
“小魚,既然你是第一次,那你最好跟緊我。這個我經驗豐富,我叫紀文,你可以叫我紀哥。”
林小魚報以友善的微笑,輕聲道:“紀哥。”
“你會用這些工具嗎?”紀文問道。
“見過幾次,但確實沒用過。”林小魚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承認。
那個面板黝黑的人,忍不住笑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就敢來當拾荒者?哈哈,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文拿起針筒,對黑子說:“黑子,就好像你沒有用別人教過似的,沒人天生就會這些,來,小魚,我教你。”
他展示著針管:“這個是用來吸取喪屍精華的。戰場上會有很多喪屍和變異類屍體,你只需要在他們脖子後的骨髓處用這個吸取就行了。”
“這麼簡單?”
“對啊,很簡單的,現在都是成熟的工具。”
“那怎麼才算吸完呢?”林小魚好奇地問。
“直到吸不出來為止。被吸取精華的屍體會逐漸變得乾癟,所以看到乾癟的屍體,就知道它們已經被吸過了。”
林小魚接著問:“那我還看到有人收集變異類的爪子、毛皮之類的,那是為什麼呢?”
紀文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們沒先吸取精華,就先拆解了更值錢的東西,最後再吸取精華。”
林小魚恍然醒悟:“原來是這樣啊。”
紀文則繼續說道:“嗯,到時候傭兵團在前線戰鬥,而我們只需負責清理戰場,吸取其中的精華和蒐集可用的物品。在清理時,必須小心,總有些喪屍並未完全死去,避免被這些喪屍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