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鏡撩起溼潤的頭髮,看著窗外的大雪,
“終於到了嗎?”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剛剛的女傭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後將剛剛喝乾淨的酒杯放下。
“去吧,張鈺,幫我吩咐一下下面的,把酒都拿出來。”
司馬鏡起身說道,看著眼前的空空的酒杯,司馬鏡喃喃自語道,
“終於還是要到這一步了嗎。”
司馬鏡擦乾了身上的水滴,換好衣物,對著面前的鏡子梳理了一下發型,但突然想了想,在自已老師面前沒必要這麼嚴肅。
哈哈一笑,將上梳的頭髮撥了回去,徑直的走出門去,來到二樓的書房,管家對其說道:
“都按您吩咐的做了,現在客人正在大廳壁爐前等著。”
“我知道了。”
在準備下一樓的時候,他看見張鈺在旁邊死死的盯著他,司馬鏡愣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放心,再怎麼他也不會把我們告發的。”
“最好是這樣。”張鈺冷冷的說道,但隨即笑著補充道:
“說實話,你跟他長得是真的像,難怪以前別人都說你是他私生子。”
司馬鏡笑了笑還是下了樓,剛過轉角,熟悉的背影映入司馬鏡的眼簾,司馬鏡頓時笑了起來:“劉老師,好久不見。”
劉夏轉過身來,指了指掛在壁爐旁的帽子,帽子上的殘餘的積雪已經漸漸融化,正滴答的流在莊園的地板上,
“不好意思啊,外面天太冷了,擅自往你家裡壁爐添了點柴火。”
”應該的,老師,冬至節還要勞煩您跑一趟,本來這個時候您該在卡西斯學院周圍,和家人們一起,聽著樓下少女們的歌謠,看男人們賽鼓的。”
“沒有,孤家寡人一個,十幾年前我就孑身一人了,倒是你,成家了嗎。”
聽到這裡,司馬鏡更加確信了自已的選擇是正確的,於是笑著回應道
“害,哪有啊,本來之前還有一個妻子,但是後面高塔事變後跑了,後來我...”
“我說的是高塔事變之後,別提那件事了。”劉夏聲音有點嚴厲的打斷道,
“對不起,老師,我的不是。”司馬鏡笑了笑,“喝點什麼嗎,茶還是酒,我這有幾瓶上好的陳釀,”
司馬鏡繼續補充著,
“之前歐陽德宮殿被抄的時候,別人偷偷從酒窖裡面運出來的,年份好得很吶,都快趕得上歐陽德他爹歐陽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