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在看什麼？”鄧芸華察覺她沒跟上來，站在前面喊她。
葉綿綿趕緊收回視線，小跑過去跟在鄧芸華身旁。
“喜歡珍珠啊？”鄧芸華問她，“前兩天你戴的那顆澳白挺漂亮的，誰送你的？”
關於那顆澳白，其實鄧芸華早就想問了。
那顆澳白從珠光和瑕疵度來看，至少是特選級別，15+以上的點位，少說也要好幾十萬。
葉綿綿身邊沒有這麼有錢的朋友，除非……
葉綿綿心裡咯噔一跳，強裝鎮定道：“我同學做代購去了一趟諸暨，隨手買的仿貨，讓我戴著玩玩。”
“是嗎？”鄧芸華狐疑，“現在的仿貨做得這麼真了？”
“她說只要不是珍珠高階玩家，是鑑定不出真假的。”葉綿綿只好睜著眼睛繼續瞎說。
她想糊弄過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勾起了鄧芸華的好奇心。
“回去拿給我看看，是假的就不要戴了，讓人輕看了你。”
“……哦。”
鄧芸華就是珍珠的高階玩家，買了幾十年珍珠，一眼就能看出珍珠的真假。
是她大意了，把傅晏寒送她的那顆珍珠戴回了傅家莊園。
她以為藏在領子裡就沒事，沒想到還是被鄧芸華看見了。
葉綿綿心事重重，跟著鄧芸華走進一家專櫃。
專櫃主打財閥大小姐和溫柔女學姐風，衣服款式休閒時髦又有高階感。
她們一進去，櫃姐熱情地迎上來，鄧芸華從一排排貨架前走過，手指不停點著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這個，這個，這個……”
等她走過去，那一排貨架幾乎都拿空了，驚得葉綿綿目瞪口呆。
“把這些都拿到貴賓VIP室，讓她試到我滿意為止。”
葉綿綿：“……”
但凡把鄧芸華的性別換成男，葉綿綿都會以為自己被包養了。
葉綿綿一套套試下來，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鄧芸華還沒挑到令她最滿意的。
她只好回更衣室換下一套，等她再出來，更衣室外多了兩個人。
蘇妍親密地挽著鄧芸華，“華姨，你偏心，你都從來不陪我逛街，就疼小弟妹了。”
她脖子上戴著那顆大珍珠，燈光下，耀眼得有些刺目。
鄧芸華被她逗得直笑，“怎麼還爭風吃醋了？一會兒華姨就陪你逛，逛到你滿意為止好不好？”
她哄小孩的語氣讓蘇妍很受用，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傅晏寒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他穿著一襲深灰色西裝，淺色系襯衣紐扣繫到底，領帶打著溫莎結，一派成熟禁慾。
大概察覺到葉綿綿的注視，他朝這邊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輕輕一撞，同時不著痕跡地移開。
“這套不錯，很貼你現在學生的身份。”鄧芸華終於滿意了。
葉綿綿身上這一套滿滿英倫復古風的甜美穿搭，菸灰色小西裝搭配淺駝色復古襯衣，下面搭配菸灰色半裙，黑色布洛克小皮鞋和中筒襪。
活潑又不失甜美，可鹽可甜。
傅晏寒的目光在她露出的那截白皙腿肉上一掃而過，眼眸深了深。
原本撐在地面上的雙腿，此時換了個動作，翹了個二郎腿。
彷彿為了遮掩什麼。
蘇妍眸光流轉，瞅完傅晏寒，又瞅葉綿綿，彷彿發現了什麼。
葉綿綿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安，再不敢往傅晏寒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