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辭聞言一愣,影子啊···也好,更加有利於自已行事。
\"是。\"
江硯辭斂眉,溫順的應了一聲。
“那你不能再因此兇我了。”
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一般,補充了一句。
影子歸影子,可君九宸難免不會因為他“模仿”的太像而起了殺心。
必須先約法一章。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君九宸皺眉,有些不悅與不耐。
“孤能留你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應該慶幸自已有幾分像他。”
溫硯辭再次低下頭,不發一言。
手指微蜷,心裡不知名的情緒流動。
*
宸辭殿內。
君九宸坐在桌前,手上把玩著那翠綠色的扳指,聽著面前之人的稟報。
“主子,您真的要留下那江國質子?”
暗衛統領孤痕單膝跪在地上,神色凝重。
“權宜之計罷了。江國最近有何異常?”
君九宸並不否認,卻沒有將自已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他將扳指重新戴回手上,目光落在桌上那幅九州地圖上。
江國地處南部,與南疆接壤,南疆人善蠱術。
江硯辭最近的異常,他懷疑,有人在暗中操縱。
“回主子,並無異常。”
孤痕按照君九宸的吩咐,派人暗中監視江國各個勢力的一舉一動,卻是風平浪靜。
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繼續觀察。”
君九宸冷冷出聲,敵人不動,他亦不動。
“是。”孤痕迅速應下。
“他現在在做什麼?”
末了,君九宸問出這麼一句,連他自已都不知道為何。
他是誰,不言而喻。
孤痕:“……沒有您的命令,並沒有人給質子送晚膳。此時已經睡下了 。”
“嗯,明日辰時,讓他來偏殿用膳。”
君九宸擺了擺手,示意孤痕退下。
孤痕瞭然,悄無聲息的離開。
*
翌日辰時,孤痕來到梧寒殿,輕輕的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木質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入目的便是睡眼惺忪的江硯辭。
他此時並沒有束髮,如瀑的青絲隨意的散在身後,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孤痕眨了眨眼,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已眼花見到溫大人了。
溫大人在世時,由於與主子關係密切,也是經常這樣散著青絲,而主子總是溫和的為溫大人束髮。
不得不說,江國的質子還真是會模仿。
“孤痕,怎麼了?”
溫硯辭敏銳的捕捉到孤痕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便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
不待他開口,溫硯辭就唸出了他的名字,再次給孤痕以震驚。
‘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作為暗衛的素養要求他情緒不浮於表面,但心裡的震驚還是真真切切的。
主子身邊暗衛的名字,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