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吹的姜薄衾有些冷了,姜薄衾把那片被掐爛的葉片扔進了花盆裡,關上窗戶,把窗簾也拉上了。
他重新坐下,桌上的那張和賀祺的合照又是那樣的顯眼,身上那是的他們身上穿著校服,笑容滿面,後面是他很熟悉的操場。他還記得,這張照片是某次運動會的時候,賀祺拉著他拍的。
姜薄衾很慶幸,他們還很好,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
姜薄衾洗過澡,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現在睡來還突然有點不習慣了。
*
大多數元旦要回家的人都選擇今天或者是昨天就回去,可以在家多待些天,但周靖池不想,他嫌煩。
只是因為他們除了催婚就是催婚,周靖池不想去更不想聽,感覺耳朵快起繭子了。
此刻整棟房屋裡只剩下周靖池一個人,雖然姜薄衾在的話也不會有多麼熱鬧,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他煩。
他總是那樣 一本正經的煩他,胡攪蠻纏的,但此刻他不在,周靖池卻還有些想念。
在幹嘛?
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了兩下,是姜薄衾的資訊。周靖池正想著姜薄衾就發來了訊息。
準備睡覺了。
他快速打完這幾個字,拿著手機等對面的回應。
我也準備睡覺了。
他沒有拿起書,而是直接回復著他。
晚安。
眼看著周靖池沒說幾句就說晚安了,姜薄衾有點生氣,什麼都還沒說。
等一下。
怎麼了?
周靖池不解的問道。
你回家了嗎?我說你父母家。
沒有,明天再去。
那明天聯絡?
明天剛好跨年,姜薄衾已經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嗯,晚安。
周靖池沒有拒絕,因為明天跨年。
晚安。
聊天結束,周靖池又把書拿過來,看了起來,他現在還不想睡,更何況剛才看到精彩的劇情又被姜薄衾打斷了,所以他現在要把這劇情看過去。
*
盛樟拿著檔案進來了。
“老闆,這個檔案籤一下。”盛樟把檔案放在了他的桌上。
“好。”周自暮接過檔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樟則是站在一邊,等著周自暮把檔案簽好,他順路帶出去。
“你有考慮過去其他公司就職嗎?”周自暮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檔案,問的有些漫不經心,要不是後面的回答,他甚至覺得周自暮是在開玩笑。
“周總,我是有哪裡做的不好嗎?”盛樟的心臟突突的猛跳,分不清南北的蹦躂著,是有哪裡做的不好,還是說被他發現了呢,可他明明已經藏的夠好了。
“你別緊張,我只是覺得你的能力很強,你完全可以勝任更有挑戰的工9作。”周自暮抬頭眉眼帶笑的對他說。
盛樟站在原地,不敢挪動,他沒回答,眼睛鼓溜的發轉,眼睛盯著地上,沒有回答。
“我可以為你寫推薦信,我朋友的公司,他們正缺有能力的人。”
“周總,我不想走,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應該說是待在他的身邊挺好的,只要上班就能見到他,直接成為他早上去上班的動力。
“你先別急著拒絕,在那邊的話酬勞比現在要高不少,或許你可以先想想。”周自暮把檔案遞給他,見他沒有馬上接過,又抬了抬眼,示意他接手檔案。
“我知道了。”盛樟的語氣甚是低落,緩慢的接過檔案,猶豫著轉身離開了。
“周總,我不想離開。”他忽的轉身對他說。
周自暮坐在椅子上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盛樟,不要盲目。”他語重心長的跟他講道。
“周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他看起來很堅定,這次他也是真的離開的這間屋子。
周自暮頓了頓,很是無奈,把那封寫好的推薦信又放進了桌子的抽屜裡面。
周自暮倒是一個人的先回去了 ,雖然李慧清也會催他,但是催的沒那麼狠,周自暮穩重,而周靖池畢竟是鬧出過別的事,他們要更擔心一些。
“你弟弟怎麼沒回來?”
周自暮剛走到門口,李慧清就問了起來。
“小池公司還有事,所以明天才回來。”說是這麼說,但為什麼不肯早回來一天,他們其實都還比較明白。
“這都要過元旦了,怎麼還要忙啊!”李慧清沒辦法,只撇撇嘴,無奈接受了。
“媽,反正他明天就要回來了,明天好好問問他,今天就高高興興的。”周自暮無奈的笑笑,扶著李慧清的肩膀進了屋裡。
“小暮回來了!”李慧清一進來就大聲喊了聲。
“聽見了,在門口聊了好半天。”周冶鑄說起來還有些不滿。
“爸!”
“嗯。”他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你說實話,小池是不是又去哪裡鬼混了。”他嚴肅的問道,語氣又是極其的平淡。
“沒有,真是公司有事。”周自暮笑著試圖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行了,我繼續問下去你也只會維護你弟弟。”眼看著他要放棄這一茬,不再追問的時候,他又開口道:“等明天他回來我再說他。”
“我說老周,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不要這樣了,免得引起家庭戰爭。”李慧清瞥了他兩眼,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周自暮的碗裡。
周自暮把那塊肉吃掉,笑呵呵的看著他們。
“小暮,年後就去和你那個叔叔的女兒見一見吧,我見過這姑娘,挺適合你的。”周冶鑄還有兩個心願沒有完成,一個是大兒子還沒結婚,另一個是小兒子也沒有結婚。
“嗯?”周自暮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父親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沉悶的答了聲嗯。
“那姑娘你應該會喜歡。”李慧清笑了笑,好像已經能看見他們在一起的模樣了。
“媽。”周自暮笑了起來,又說道:“我都還沒見過她,你就說我會喜歡她了。”
他笑的有些不能自已。
“我覺得你媽說的對,你會被她吸引的。”父親對他笑了笑,全然忘記了剛剛到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