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姜薄衾輕輕的帶住,他把書包放在椅子上,挨著書包坐下了。
憋了好久的眼淚此刻總算是掉了下來,他不想在奶奶面前哭,奶奶也會跟著他傷心的。
他也不敢出聲,可是實在忍不住要抽泣,姜薄衾就鑽進被子裡,然後用力的抑制住自己抽泣的聲音。
可能是抽泣的反應太大而他又竭力去抑制,心裡早就跟著泛起疼痛。他好難受,好難受。
他的媽媽走了,她走的時候甚至挑了個他上學的日子,挑了個他還沒有放學的時間。
不用想他的眼睛早就哭紅了,被窩裡傳出他的抽泣聲,他也悶在被窩裡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淚水,順著手弄的這個手背都是,睫毛也早就因為淚水黏在一起了。
姜薄衾的臉越悶越熱,越悶越紅,他把被窩掀開,才好了不少。
賀祺走了,姜薄衾也回過神來,桌上的剩菜也涼了,姜薄衾把它們放進了冰箱。
*
電話鈴響起,周靖池接起電話,吵鬧的聲音傳來。
“出來玩!”
“在出差,過兩天再回來。”周靖池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行吧,知道你忙了。”
“嗯。”
電話很快結束通話,周靖池又投入工作之中,明天要去拜訪好幾家,又要趕飛機去別的城市,所以總的來說,周靖池還是很忙的,沒什麼時間做其他事。
餘琅就不一樣了,下了班就到處跑,最常去的就是他朋友開的酒吧。
“老樣子。”餘琅一坐下就對姜薄衾說道。
“嗯。”姜薄衾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今天他好不容易先來,所以此刻正一個人等他的其他朋友。
他盯著姜薄衾,他好像是有幾分姿色,不過跟周靖池平時處的那些還不是一個型別。餘琅愣了愣,腦中不斷琢磨著姜薄衾這個人的表面樣子。
“先生,您的酒。”姜薄衾低著頭把酒放在桌上。
“聽說你把周靖池睡了?”餘琅對這事很有興趣,端著酒抿了一口。
他認識餘琅,是周靖池的朋友,不過他不知道他叫什麼。
姜薄衾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淡定的盯著他,沒什麼情緒,就只是看著。
“我叫餘琅,是周靖池的朋友。”
“那天我有事就先走了,我以為他會拿下你,然後度過美好的夜晚。沒想到…”
“沒想到他被我睡了。”姜薄衾依舊淡定,嘴角卻染上了一抹不易發覺的笑。
“沒錯,不過也就你我他三個人知道。”
“他包養我了。”姜薄衾收下客人喝過的杯子,又端著盤子向別桌走去。
“啊?”餘琅瞪大了眼睛,望著姜薄衾從自己面前走過又走回來。
“不是,他竟然包養你了?”餘琅身子前傾了一些,小聲的說道。
“他沒告訴你嗎?看來他也不是什麼都跟你說。”
據他所知,周靖池的情人那是十個手指都數不清楚的,要不就是約過一次,給些錢,要不就是各取所需,從來沒有說要包養誰,更沒有說他能忍受別人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