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池抽了一口，轉過去吐了口煙霧，又轉過來繼續看姜薄衾忙活。
姜薄衾拿出塊菜板，開始切。
“你現在好像家庭主夫。”周靖池倚著桌子，手裡捏著煙就那樣看著他的背影。
切菜的聲音咯噔作響，姜薄衾為了聽見他說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的夫嗎？那還可以。”姜薄衾說完又繼續切起了菜。
“呵，你臉皮真厚。”周靖池把菸頭弄熄，扔進了垃圾桶裡，他看他這樣忽然有些放心下來了，剛才還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了。
“還有圍裙嗎？”
“牆上掛著的。”
周靖池往四周看了看，拿上圍裙繫了起來，一個和姜薄衾同樣的蝴蝶結出現在周靖池的背後。
“我來切吧，你去炒菜。”
“嗯。”姜薄衾拿著剛切好的辣椒過去了。
房子裡只有一臺很老的油煙機，姜薄衾炒菜的時候總是把廚房的窗戶開啟再炒菜。
周靖池已經洗好手在菜板上放上菜了。
姜薄衾推開窗戶的時候還發出了吱嘎的聲音，放著的植物也露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有點冷的風。
肉放進去還發出來滋啦滋啦的聲音，周靖池看了一眼又接著切自己手裡的菜。
六點鐘，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兩個人就這樣在廚房裡各自忙活，時不時說上兩句話，大多是關於他們這頓飯的話。
菜被一一端了過去，兩個人繫著圍裙對坐著。
“先嚐嘗這個魚，這個辣椒是朋友的媽媽做的，很好吃。”
“好。”
不得不說這個辣椒在這道菜中佔了一半的功勞，還有一半就是姜薄衾做紅燒魚的技法。
“好吃。”周靖池認同的點了點頭。
“嗯。”姜薄衾笑了笑，關上桌上的電飯煲，遞給周靖池一碗米飯。
“你怎麼不租個好點的房子？”周靖池反正是睡不了這個房子。
“夠住就行了。”姜薄衾頭也不抬，吃著碗裡的飯。
“也是，反正你一個人。”話音剛落，周靖池卻又看見了自己腳上的拖鞋，是給朋友準備的嗎？
“你朋友經常過來嗎？”周靖池問的漫不經心的。
“不算經常，但來的比較頻繁。怎麼？”
“就是問問。”周靖池繼續吃飯。
姜薄衾停頓了一會，笑著開口說道：“這麼在意我？”
“你還是先別散發你的魅力，再來管我。”姜薄衾提起這件事就生氣，其他的什麼事情，周靖池都很好說話，唯獨這件事，周靖池就像是被下了咒一樣，根本無法斷了他的念想。
周靖池放下碗筷，有些無奈，笑著說道：“你不是說讓我包養你嗎？我可以同時包養很多人啊！”
能包養姜薄衾那就能包養很多人，雖然周靖池只約過，論包養也唯有姜薄衾一個人，但是既然周靖池已經開了姜薄衾這個例外，那也不是不可以有別人。
“少跟我說這些，我又沒求著你跟我談戀愛，包養我之後有的是辦法讓你看不見別人。”姜薄衾有些生氣。
“不是，你這，跟談戀愛有什麼區別？”周靖池被他逗笑了。
“區別就是可以不用花時間約會。”
“你再想想吧，不著急回答的。”姜薄衾怕他很快拒絕，又說了一句。
“我……”周靖池拒絕過他幾次，停頓了一會，又看他期待的表情，他卻有些猶豫了。
“我再想想吧。”
“好。”姜薄衾笑了笑。
周靖池還沒見過他這樣上趕著被人包養的，而且還不論錢的，神經。
……
飯是吃完了，周靖池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