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池走的時候沒有給他發資訊,更沒有在他醒來之後告訴他一聲,只是把衣服還給了姜薄衾,然後走了。
姜薄衾有些不高興。
他拿出手機還是給碩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家裡有事自己要請假。
好久沒回的地方,姜薄衾小的時候去了奶奶家,沒有留在自己家。姜時萬總說把房子賣了生活就會好過一點,但陳淑敏極力反對了,她不想讓她的薄衾連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都保不住。
房間裡沒什麼灰,奶奶有時候會去打掃,讓它不要蒙塵。床上的被子被捲了起來放進衣櫃,床單也被蓋上,姜薄衾都知道,這是奶奶做的,她怕睡的地方也被粘上灰。
他每次回來,都會看看這房子。
姜薄衾把床鋪好,躺了進去,那是他從小睡的地方。
一種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姜薄衾很快便睡著了。
*
周靖池走進去的時候,習慣性的看著服務員,不是別人,就是看姜薄衾。不過今天周靖池沒看見。
“誒,今天那大學生沒來?”餘琅喝了口酒,東望望西望望。
“家裡人生病了。”周靖池有些失落,語氣平平的。
“你怎麼知道?”
“我送他去的。”
“不是,你,不會真動感情了吧?!”餘琅說著人往前傾了一些,瞳孔變大了許多。
據他所知周靖池不是什麼長情的人,得到了也會覺得就那樣。所以他知道的有好多都是周靖池覺得好,睡過那麼幾次或者一次就會變得毫無興趣。
“我這不是處於紳士風度嗎?他家人生病了我送一下怎麼了?”周靖池說的倒是有理有據的。
“我知道了,周總最是有紳士風度了。”
酒吧的熱鬧還在繼續,周靖池的心不知道飛哪去了。
看著陳淑敏越來越好,姜薄衾休了兩天,剛好週末,最後週一上課,晚上才又去了酒吧。
倒是周靖池,這幾天天天都來,就算是帶著情人他也要在這玩上幾個小時才回去。
姜薄衾再看見他的時候周靖池旁邊又摟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孩,一貫的年輕,乖巧。他算是猜對了,周靖池的眼光就是這樣。
他沒有跟別的人要酒,而是對著姜薄衾說。
“您的酒。”姜薄衾對上週靖池的眼睛,雙手把酒遞上。
又是那樣的情景,他在周靖池的懷裡撒嬌,周靖池配合著他。
姜薄衾心裡只兩個字,無聊。
周靖池真無聊。
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姜薄衾在換衣間換衣服,兩三個要下班的同事也跟他待在那個房間。
“那個周總,天天帶不同的人來喝酒,而且每個都不一樣,但每個好像都很像。”
“不是,哪個周總啊?”
“就那個長得好看的周總,監控,監控!”
“哦!我想起來了。你別說……”
“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這個了,碩哥說這件事以後誰都不能提!”
“……”
他們從周靖池又聊到其他人,一個衣服換了好久好久。
姜薄衾把關於周靖池的聽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