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業面帶微笑地看著孫翠娥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或不滿之情。
他輕輕一笑,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既然如此,銀子我已如數交還於您,那麼我便先行告退了。”
就在肖敬業轉身準備離去之時,錢多來滿臉愧疚地喊住了他:“敬業呀,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再走吧!”
然而,肖敬業卻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正轉身離去的孫翠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事情一般,立刻改變主意,折返回來。
“姨夫,三河是否在家呢?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他商量一下。”肖敬業急切地問道。
錢多來稍稍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哦,三河啊,昨日向鄰家借了些物品,這會兒正遣他前去歸還呢。按這時間推算,估計也快要回來了。要不你稍等片刻?或者告訴我具體何事,待他歸來時我轉達給他?”
肖敬業連忙擺手拒絕道:“不,不必麻煩了,我就在這兒稍等片刻即可。”
話音未落,三河恰好踏入房門,一眼便望見了坐在那裡的肖敬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
這傢伙怎會出現在此地?莫非是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肖敬業眼尖地瞥見三河走進門來,立刻起身迎上前去,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向三河稟報起自已近期忙碌的成果。
三河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聆聽著肖敬業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般的講述,心中越發興奮不已、激動萬分,與此同時一股深深的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這感覺彷彿就像正在建造一棟摩天大樓一般無二,現在地基的雛形已然初具規模,接下來便可以著手攪拌泥沙砌磚壘牆了。
肖敬業簡明扼要地彙報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開始不停地抓耳撓腮。
三河見狀覺得十分詫異,於是好奇地詢問道:“眼下我們已經有了如此良好的開局,肖兄你又為何會顯得如此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呢?”
只見肖敬業面露窘態,愁眉苦臉地回答道:“趙兄啊,我完全遵照你的指示行事,選擇了低除錯營業,僅僅只是懸掛了一塊‘滬祿泰茶行’的招牌而已。
可若是不在外大肆宣揚推廣一下的話,咱們要怎樣才能接到客戶的訂單呢?”
三河一聽他說的是這個,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他之所以如此謹慎行事,無非是不希望這家茶行過於引人注目。
畢竟樹大招風,在自身實力尚未足夠強大之前,保持低調才是明智之舉。
於是,三河語重心長地對肖敬業說:“肖兄啊,做生意可不能急於求成。
你先去精心挑選一些樣品,然後安排上架銷售。
產品種類不必過多,但品質方面必須嚴格把控。”三河話剛說完,肖敬業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名火,他覺得三河這話實在有些奇怪,便滿腹狐疑地歪過頭去,看著三河問道。
“三河兄啊!近來市場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呀!
“怎麼說?”三河警覺的問道。
原本容家的茶行一直默默無聞,但自從楚家大少爺離世後,那位容夫人竟然進入了正德商貿行。從此之後,容家的茶行彷彿被注入了一股神秘力量,猶如一頭甦醒的雄獅般迅速崛起!
更令人氣憤的是,看起來這位容夫人似乎策劃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她與眾多供貨商簽署了獨家協議,只向她家供應貨物,否則一概不收。
面對這樣的局面,哪個供貨商願意放棄如此誘人的利益呢?
結果導致我們進貨的渠道大幅減少,甚至超過一半!而且還有些供貨商暗地裡私自抬高價格,並要求我們提前交付定金。
你聽聽,這怎能不讓人生氣呢?”肖敬業憤憤不平地抱怨著這個棘手無比的問題。
三河嘴角原本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當他聽到\"容家\"這兩個字時,笑容瞬間凝固,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