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三兩下就推開了幾人,孫國強也立馬起身。
孫國強脫身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我還以為你果真能見死不救。”
張謙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你捫心自問,我救你還少啊。”
隨即張謙又看向侯勝滿臉帶笑道 :
“勝哥,你看打也打過了,大家都是同學,要不就是算了,我代他向你道個歉。”
“代他道歉?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的老二沒看住把你放出來了?”
侯勝面露不悅,對於張謙這個攪屎棍,顯然沒當回事。
張謙面色平靜,嘴角自嘲一笑,似是習慣了。
“那勝哥,你想怎樣?”
侯勝聞言挺了挺坐姿,指了指水泥地道:
“很簡單,你們兩個給我跪下磕頭道歉,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他。”
孫國強見他囂張的嘴臉又人死嘴不死的懟了回去。
“等你哪天被車撞死了我在給你磕頭。”
迎接他的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動手的是李奎。
孫國強還想還手,好在被張謙一把攔住,對他輕聲道:“別犯傻,好漢不吃眼前虧。”
安撫好孫國強,張謙望向侯勝謙卑道:
“勝哥,你別說笑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哪有讓人磕頭道歉的。”
“要不這樣吧,等放學我請哥幾個吃個飯,就全當是賠禮道歉。”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唏噓聲不絕於耳。
“你看張謙也太慫了吧,人家騎到他頭上拉屎了,竟然還要請他們吃飯,真下作啊。”
一個戴眼鏡男同學推了推眼鏡,滿臉的鄙夷之色。
身旁的同學聞言出聲嘲諷道:
“有些人只會打嘴炮,也不知道上個月誰被侯勝嚇的不敢來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病假。”
“……”
侯勝樂的合不攏嘴,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語言。
“你請我吃什麼?蘭州拉麵嘛?一件衣服穿三年的窮逼還請的起飯?哈哈哈。”
侯勝笑得大聲而又放肆。
聽罷,張謙也收起了賠笑的嘴臉,怒從心起,攥緊的拳頭又鬆開,又攥緊,鬆開。
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冷聲道:“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啪!!”
話音未落,一巴掌便扇在他白皙清秀的臉龐上,五指印盡顯。
“你還敢頂嘴。”
動手的還是李奎,如果有個獎狀叫“最會舔的狗”那一定非他莫屬。
趙雅見此情景清澈的瞳孔微微泛紅,欲言又止,暗自抽泣。
還不等張謙反應,侯勝粗獷的嘲諷聲又在教室肆無忌憚的響起。
“給臉不要臉怎麼了?你爸不就是個臭瘸子嘛,你哪來的臉啊。”
“轟!”
張謙聞言猶如五雷轟頂,完全不顧臉上疼痛,心頭髮慌,苦守多年的秘密最終還是被爆了出來。
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在車禍中失去了一條腿,腦子也變的不太靈光了,徹底喪失了勞動能力。
這些年都是母親含辛茹苦把他姐弟倆拉扯大,姐姐早早輟學外出打工貼補家用。
他從小到大過的一直謹小慎微,在學校被欺負了也基本不敢反抗,生怕為家裡平添額外負擔。
這個殘疾父親,讓他從小到大受到了不少同齡人的嘲笑,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老實、自卑、不愛與人接觸的性格。
哼不想讓身邊人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害怕他們會用異樣同情的眼光看待自已。
孫國強黑臉驟變,似乎也被驚到,這麼多年同學他竟然也毫不知情。
他只知道張謙家庭條件不好,沒曾想還有一為殘疾父親。
之前也曾多次提出要去他家裡玩,可都被張謙找話題帶過,原來是不想讓他知道家庭情況,望向張謙的眼神多了些理解和心疼。
圍觀的同學們則炸開了鍋。
“我靠,驚天大瓜啊,他爸原來是殘疾人。”
“不公平,殘疾人生的娃怎麼能比我帥呢。”
圓臉男生說完,眼神裡多了些嫌棄與輕蔑。”
“虧她很孫國強走的近,要不然我還真能追他呢,以我的天姿美貌,他斷然不會拒絕。太啊,我不敢想象要是讓好閨蜜知道,我男朋友父親是殘疾人還不讓她笑掉大牙。”
一位身材圓潤 滿臉麻子的自信女生在不停哀吟,像是吃了二斤粑粑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