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遠來接袖兒和團團回家。”蕭光遠彎腰,低眉順眼,態度放得極低。
陳梔袖臉上浮現出悲涼之色:“你又何必如此?我是斷不會為妾的!”
蕭光遠忙道:“不是不是,昨日是我娘一時糊塗,你也知道我娘只是鄉下婦人,不懂這些,袖兒,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又怎會讓你為妾?”
“那你的意思是,是讓鄭芳玉為妾?”南念嘲諷道,“那鄭芳玉可是大學士的女兒,你敢得罪?”
蕭光遠眼裡劃過一絲不悅,但是語氣卻依舊卑微:“我會與玉兒說清楚。”
“說清楚?怎麼個說清楚?讓鄭芳玉為妾?”南念步步緊逼,“你今日不給我們一個答覆,我是斷不會讓你將袖兒與團團帶回去的。”
蕭光遠壓制住心中的怒意,淡淡道:“玉兒通情達理,又是後進門的,知曉袖兒的存在,自然會讓一步。”
“讓?”南念挑眉,“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家袖兒不通情達理?”
“光遠並沒有此意,還望大嫂不要誣陷光遠。”
“嘖嘖。”南念還想說什麼時,被陳霄然給攔住了,“念兒。”
南念輕哼一聲,站在了馮月身邊。
陳霄然看了一眼蕭光遠道:“大學士會讓鄭芳玉做妾?”
蕭光遠抿了抿嘴唇:“就算不讓,我與玉兒可以和離。”
“哦?”白澤一輕笑出聲,眼裡帶著幾分嘲弄,“看來,蕭大人在白家與鄭家之間,做出了選擇。”
聽到白澤一的聲音,蕭光遠心裡狠狠一跳,拱手道:“白大人,袖兒畢竟是我的結髮妻子,與其他無關。”
“是嗎?”白澤一瞟了一眼蕭光遠,並未多說。
“進去再說吧。”白寒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光遠的脊背更彎了一些:“是。”
等到了大廳中,所有人都坐了下來。
站在中央的蕭光遠有些打顫,特別是對上陳羅與白寒的目光時。
他去陳家求娶時,陳羅對他就沒有好臉色,他還記得被陳羅一個過肩摔時的疼痛。
而白寒畢竟是丞相,一個眼神讓他的小心思無所遁形。
“袖兒為正妻、團團為你嫡女。但是團團已經入了白家族譜,你可有異議?”
白寒開口,氣氛都凝重了幾分。
蕭光遠搖頭:“沒有異議……能入白家族譜,是我兒的福氣。”
蕭光遠看了一眼白團團,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在他心裡,若是團團是兒子,他是斷不會讓團團上族譜的。
“嗯,既然如此,那就聽聽袖兒的意思吧。”白寒看向陳梔袖。
陳梔袖抬頭,眼裡滿是委屈和悲涼:“夫君,我也不想你難做,我可以接受你抬平妻。”
此話一出,蕭光遠當下感動不已:“多謝夫人!”
陳梔袖輕嘆道:“畢竟這些年都是玉兒妹妹照顧你,她到底是京城千金,對你的官途更有利。”
“那便用了晚飯再回去吧。”白寒話落,便示意眾人去膳廳。
白家加陳家七兄弟可不是好惹的,飯桌上頻繁灌酒。
蕭光遠心裡發虛,只能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七兄弟直接將他扔進麻袋中,拳打腳踢一番後,這才將他送上馬車。
看著馬車載著蕭光遠、陳梔袖以及白團團離開,陳凌峰小聲道:“姑父被打成這樣,醒了後會不會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