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橙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
哥哥說親生爹地肯定讓麻咪傷心過,讓麻咪傷心的人都不是好人。
小甜橙窩進江疏音懷裡,白嫩嫩的手臂將她緊緊抱住,“我和哥哥只要麻咪,不想要爹地。”
到底是累了一天,小丫頭很快就睡著了。
江疏音替她蓋好被子,又去看了眼另間房裡的小翌翌。
小翌翌自已洗了澡,不用她陪,就已經乖巧的睡著了。
江疏音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
“阿音。”厲澤謙站在陽臺上,朝她招了招手。
江疏音走過去,厲澤謙遞給她一杯紅酒,“那位陸先生就是小甜橙和小翌翌的親生爹地吧?”
江疏音沉默著點了點頭。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江疏音腦子裡有些混亂,她還沒想好怎麼辦。
若是沒有看到小甜橙和陸琰的相處,她可能永遠也不想讓陸琰知道孩子們的存在。
但沙灘上,父女倆和諧相處的一幕,實在太過美好。
她雖然千辛萬苦生下孩子,但她也不能剝奪他們得到父愛的權利吧?
只是,她擔心陸琰知道孩子們的存在後,會強勢的將他們從她身邊搶走。
“我還沒有想好。”
厲澤謙盯著她看了幾秒,沉默片刻後問道,“這幾年,你身邊不止我追求你,還有不少追求者,你卻通通拒絕,除了孩子的原因,也有那個人的緣故吧?”
江疏音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收緊。
若說沒有一星半點陸琰的緣故,那絕對是假的。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給她留下過不可磨滅陰影的男人。
她現在對男性,都有著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不敢跟他們深交,更不敢發展成情侶關係。
她以後不打算戀愛,更不打算結婚。
這輩子,她有了小甜橙和小翌翌,就已經足夠,不會再奢求太多。
“澤謙,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做生意上的夥伴,其他的不合適。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與你般配的伴侶了。”
厲澤謙苦笑一聲,“我今天還答應小甜橙,要爭取做她爹地呢!”
江疏音抬起酒杯,與厲澤謙的酒杯碰了一下,“你值得更好的。”
厲澤謙看著心事重重的江疏音,他欲言又止。
她內心,其實是有那個男人的吧?
只是那個男人曾經傷她太深,她不敢承認,也不敢面對罷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千辛萬苦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呢?
透過這三年的相處,厲澤謙發現,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堅硬的心房,一旦被人敲開過,就無法再容下任何其他人。
厲澤謙心裡莫名有些羨慕嫉妒那個男人!
……
翌日。
秦蕭蕭還沒有起床,陸琰獨自來到昨晚小甜橙彈鋼琴的那家西餐廳吃早餐。
“先生,你是昨晚那個小丫頭的爹地吧?”
餐廳經理拿著一個粉色小揹包走到陸琰跟前,“這是小丫頭昨晚落在這裡的。”
陸琰接過包,“好,我會交給她。”
吃完早餐,陸琰前往小丫頭住的酒店。
“這是厲澤謙女兒的包,等他們下來,麻煩將包交給他女兒。”
前臺查詢了下厲澤謙的資訊,搖了搖頭,“先生,早上六點厲先生一家就已經退房離開了。”
陸琰冷硬英俊的輪廓,陡地緊繃。
他們昨天才過來,今早就退房離開了?
海島這邊的景點,起碼得玩個三四天。
千里迢迢跑過來,沒理由匆匆離開吧?
陸琰帶著心裡的疑惑,他將小丫頭的揹包拉鍊開啟。
裡面有包溼紙巾,有個電話手錶,還有幾包小零食。
陸琰拿出電話手錶,他點開螢幕,準備找到小丫頭的聯絡人,卻意外發現——
螢幕上的照片,小丫頭仰起頭,親吻一個女人的側臉。
而那個女人的側臉,像極了江疏音。
陸琰劍眉頓時緊皺。
這個女人,究竟是江疏音本人,還是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其他人?
陸琰面廓緊繃,他細細地看了眼螢幕上被小丫頭親吻的女人。
儘管只是個側臉,但他已經確定了,她就是江疏音本人。
小丫頭跟她是什麼關係?
是她的女兒嗎?
三年前,他問她孩子去了哪裡,她說打掉了。
難不成,她早產生下了孩子?
當年她並沒有打掉?
想到有這個可能,陸琰的心,一陣不受控制的跳動。
……
酒店套房內。
秦蕭蕭從男人懷裡鑽出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竟然已經上午九點了。
她猛地推了推還在熟睡的男人,“你該走了。”
她將房間內的燈開啟,低頭朝自已身上看了眼。
全都是紅痕。
她拿出鏡子照了下脖子,同樣也都是紅痕。
這幾天都沒法再出去見人了。
“昨晚我讓你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你怎麼不聽?”她怨怪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下床,慢條斯理的穿上西褲,模樣清貴又優雅。
他轉過身,將赤著的後背露給她看,“你自已將我抓成什麼樣了?”
秦蕭蕭噘了下紅唇,“我倆偷偷摸摸還要到什麼時候,我真不知道我爹地為什麼不讓我們倆在一起?”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