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蹤的小阿皮

小說:船棺葬禮 作者:共耳三兔

河中的一番歷險,讓二人衣物盡溼。兩人向前走了幾里路,找了個山間田埂上坐下休息。

簡宜翻著布袋,野菜餅也只剩下兩塊了。兩人就著山澗裡的水,將餅吃完。現在彈盡糧絕,天色漸晚,兩人只能在這山中找找,是否能找到個農家投宿一晚。

既然有田地,自然是有人耕種。終於在山的東面山腳下找到了一戶農家。剛走到泥巴壘成的院牆外,就聽到茅草屋中傳來哭聲。

起風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男子,農夫打扮,看上去孔武有力。起風說明了來意,年輕男人又向屋內的父親稟告。

男人的父親見來人是一女子和一矮小的傢伙,逐漸放下了戒心,表示家中能容下二位的只有廚房了。聽見有婦人還在哭泣,簡宜便問詢發生了何事。

“我家孫兒今天天午飯後跑出去,說是要給他那在田裡忙活的爹送飯,之後便再沒回家。我們全家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兒子兒媳成婚至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這叫我們如何是好啊!”老人家老淚縱橫。

“可憐我那兒子乖巧懂事,模樣白淨,定是叫狼叼了去了!”孩子的母親坐在灶旁用衣裙下襬拭著眼淚。

簡宜問孩子的父親,有沒有去附近的河塘、山澗等處尋找,孩子的父親則表示都找遍了,也沒有蹤跡。就連他們常去撈魚的河塘,他們也和其他山民們下河尋找過,確實沒有。

說著,年輕男人給簡宜二人端來了烤好的山芋和小米粥,表示自家現下只有這些東西招待。簡宜看著碗中的小米粥,只有碗底沉著些米粒,碗中多半都是水。即便如此,簡宜也心存感激。

“大兄,你別急,稍後我們和你們一起出去再找找。這山裡一到晚上會涼許多,我怕孩子會受不住。孩子就在這山中長大,對這裡的情況也都熟悉,興許是貪玩多玩了會兒迷了路。”簡宜寬慰道。

男人進了堂屋,準備找件厚一點的衣服披上,出去再找孩子。

起風用胳膊肘搗了搗簡宜,輕聲嘀咕著:“我們還要趕路去中城,此時不宜多事。”簡宜則一臉鄙夷:“你懂什麼,他們一家好心收留咱們,我們連出點力氣幫著找找孩子怎麼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起風撇了撇嘴,啥是浮屠?再說了,自已孩子都找不過來,還找別人家孩子。

“報乙,報乙!我家妞妞說看到你家小阿皮了!”一男子抱著小女孩衝進堂屋。

原來,妞妞中午在山中的松樹林中靠在一塊大石後打盹,聽到一陣聲響,似是孩子的驚呼聲。妞妞躲在石後,看見兩個身著盔甲的青壯年將小阿皮擄走。妞妞受到了驚嚇,在山中迷了路。天快黑時才被家人在山中尋得帶回了家。回家後妞妞將所見之事告訴了爹爹,妞妞爹趕緊抱著妞妞過來知會一聲。

“妞妞,那你看見的那兩個擄走皮皮的人長什麼樣子,或者樣子有什麼特別的嗎?”簡宜摸著妞妞的小手問道。

“那兩個伯伯的頭髮梳得奇怪,斜在頭上,形狀像爹爹鋤地用的鋤頭。”妞妞邊說邊比劃著。

“是王軍。可這王軍為何要抓我家小阿皮?”

聽報乙說,小阿皮今年才八歲,從沒帶他出過遠門。一家子也都是靠在山間務農過活。報乙平日會上山打獵,曾得過幾張上好的虎皮、狐皮,每次都是拿到中城外不遠的鳴齊去售賣,所以認識去中城的路。所以,全家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小阿皮會被王軍的人擄走。

“王軍的人穿著公服辦事,定是為王族辦事。既然只是擄走,那孩子應該還活著,或是另有目的。”起風分析道。

“可外人是進不了中城的。你們去了又能如何?”報乙的老父親捶著牆乾著急。

“有希望總得試一試。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中城我們再想辦法。”簡宜安慰著老人。

最終,簡宜帶著起風和報乙一同趕往中城,尋找小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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