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愧疚的撓了撓頭,從納戒中找出紙筆。
司禮只覺得這孩子跟前世不太一樣,眸中那複雜的情緒看的他有些疑惑。接著就注意到祁漾快速的找到紙筆,然後唰唰的寫下幾個字。
祁漾,七歲。
“你不會說話?”
司禮聞言,收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怎麼回事?上一世,這小徒弟是會說話的啊?聲音很清脆,跟林間溪流叮咚的聲音一般,可好聽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小小的祁漾跟在他身後乖乖喊他師尊的時候。
祁漾抬眼看向他,十分真摯的點了點頭。
司禮抓起她的手腕,仔細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原因,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會說話。
難道,是因為自已重生,才導致這個小弟子變成了啞巴?
司禮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祁漾,接著把自已的手放在祁漾的腦袋上摸了摸。
“不會說話也沒關係。你有什麼事情寫給我看就好。受欺負了也要告訴我,知道嗎?”
祁漾點點頭,雙手搖了搖,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
“這三天是宗門收徒日,你還可以玩三天。”
心疼歸心疼,但是還是要正經教她的。不會說話,才更要有實力,這樣才不會受制於人。也幸好,這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是無垢靈根。
祁漾又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山門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已,隨後一臉期待的看向司禮。
她不確定司禮會不會手語,就只能這麼粗略的跟他說了。
“你要下山去?”
祁漾點頭。
“我跟你去。”
祁漾不可置信,欣喜,然後點頭。
原著裡的司禮說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也不為過。笑容燦爛,明眸皓齒,長相優越,極大程度的說明了他被宗門養的很好。
但祁漾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宗門的糖衣炮彈。只為了讓司禮對雲宗死心塌地的手段罷了。
不過她剛才過來的一路上默默觀察了,她感覺司禮和原著裡說的那個司禮並不是很像。一直到剛才司禮在看到她的表情後露出的笑意,才讓她有了一些真實感。
她本來就是為了司禮而來的,不是嗎?
就算眼前這個司禮沒有原著裡看上去那麼簡單,那又怎麼樣?
只要是司禮願意做的,她必然都會去做。她要保護好這個漂亮的師尊。
司禮也是這樣想的。
祁漾一定是因為自已重生的偏差才變成了啞巴。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已這個小徒弟,不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轍。讓祁漾隨著他一起死了。
那樣漂亮的藍色眼睛,倔強而可憐的模樣,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