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響沒兩分鐘,只見一位戴著銀邊眼鏡 ,身著白色長裙的美麗女子,捧著教案走到了講臺,顯然是位老師。
“起立。”
候勝作為班長率先開口,學生立馬站起身子大聲問好。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老師溫柔甜美的聲音輕輕響起。
“同學們,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我希望你們珍惜接下來的時間,認真複習,尤其是平時強調的幾個必考點……”
老師滔滔不絕的說著,豆大的汗珠從脖頸處慢慢滑落,最終融進了高聳的胸部。
突然她話鋒一轉道:“接下來,我抽查幾個同學,看看你們複習的怎麼樣。”
除了一些成績較好的學生以外,大多數人下意識把頭埋進書本里,不敢與其對視,生怕抽到自已,內心不斷祈求上天。
“菩薩保佑,不要看我,不要抽我。”
孫國強嚇的的就差躲進課桌底下了。
“張謙,你起來回答一下”。
眾人皆鬆一口氣,慶幸菩薩顯靈,沒有抽到自已。
突然的提問驚醒了正在愣神的張謙,兀自撓了撓頭,嘴角苦笑站了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老師聲音雖溫柔但對於他這種中等偏下的學生來說,更像是唐僧的緊箍咒。
“咦,你臉怎麼那麼紅啊?男子漢,別害羞嘛。”
對於這種長相帥氣,自帶憂鬱氣質的男生,誰都願意多看兩眼,老師也不例外。
同學們聞言強忍笑意,有的實在沒忍住竟然把屁都憋了出來。
老師不清楚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還害羞,分明是被打的好不好。
“老師,我我自已摔的。”
張謙當然不會說這是被李奎打的,不僅顯得難堪還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次他被別的班級學生打了,傻乎乎去找班主任告狀,誰知班主任來一句。
“為什麼他不打別人,要打你?從那以後老師這條路算是徹底堵死了。
“好吧。”既然學生不願意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又溫柔道:
“你把《蜀道難》這首詞背誦一下,這些是有很大機率能考到的。”
張謙有些竊喜,作為一名詩詞愛好者,這首詩再熟悉不過了,隨即清了清嗓子,一道清音之聲響起。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老師被他聲音所吸引,一直沉浸在意境之中,嘴角揚起一抹不可察覺的滿足微笑。
腦海中場地像是在賓館,又像在浴室,亦是廚房,具體不可而知。
隨著張謙最後一句詞的結束,老師如夢初醒,秀臉佈滿了紅暈。
這怕不是在發春吧?
老師似乎也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清了清嗓子,迅速恢復鎮靜。
“不錯,背的很好,要繼續加油努力哦,坐下吧。”
“孫國強,你來回答下個問題。”
痛苦和無語纏繞在孫國強心頭。
“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只要是抽查有張謙必定有他孫國強,心中則把張謙這個災星問候了千百遍。
孫國強剛起身,老師眉眼一挑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你臉怎麼也那麼紅,不會也是摔的吧?”
“對對,也是摔的。”孫國強就坡下驢,連忙附和。
話畢,同學們再也忍不住了,鬨堂大笑。
老師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道:“那麼大人走路也不帶眼睛,你把《赤壁賦》背誦一下,這也是高考經常出的題。”
孫國強撇著嘴,叫苦不迭,心中萬般委屈,張謙臉紅就是害羞的,他紅就是走路不長眼。
這一刻他深刻意識到,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他輸的慘不忍睹。
這首赤壁賦讀都沒讀幾遍,哪裡還能背出來。
“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
“縱一葦之之之”
孫國強大腦極速飛轉,磕磕巴巴的愣是記不起來,隨即重重踩了一腳張謙。
張謙秒懂,出言輕聲提醒道:
“縱一葦之所如。”
“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之之”孫國強老臉一紅又之不出來了。
“茫然,茫然啊,笨蛋。”
老師見狀美眸微皺,搖搖頭有些生氣,對於這位長相奇特的學生充滿了無奈。
“好了,你這根本沒好好複習,這麼簡單的東西還背不出來,考試必考題,罰你抄寫五十遍,明天我要檢查。”
“五十遍?我靠!這要搞死我啊,得多少字啊?還不如殺了我吧。”
“老師,能不能少寫幾遍,五十遍太多了。”孫國強還想討價還價。
“六十遍,沒得商量,我看你情書挺能寫的抄幾遍課文就累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