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月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原本漂亮的臉蛋兒,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李曼忍不住打溼手帕遞給顧月。
可這妮子閉著眼眼睛就是哭,根本沒看到自己伸到她眼前的手帕,無奈李曼只能自己動手,直接把手帕糊到顧月臉上,把那張亂七八糟的臉給擦擦乾淨。
感覺到臉上的涼意,顧月勉強睜開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看到李曼的那一刻,原本止住的眼淚,唰的一下又出來了。
“嗚嗚……曼曼……嗚嗚……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你我找不到你啦……曼曼……嗚嗚嗚……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嗚嗚嗚……”
瞅著這人這德行,李曼眼角微抽,不知道這貨又發的什麼神經,無奈用手指嫌棄的懟了懟那還算乾淨的腦門兒。
試圖讓這個髒兮兮的女人離自己遠點,自己今天穿著白襯衫,可不想被糊上這小髒孩兒的眼淚鼻涕。
“冷靜點,你到底怎麼了,不能好好說話我就走了。”
顧月一聽李曼又要走,“哇”的一聲抱住李曼的腰,李曼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自己,根本沒有躲閃,就要看著她的眼淚鼻涕,那是一點沒糟蹋,全蹭到自己的衣服上。
看著自己白襯衫上,那左一塊兒水漬,右一塊兒黏糊糊的異物。
李曼再好的脾氣此刻腦袋上也暴起了青筋,忍無可忍的,抬手把顧月扛起來,走到平常洗手的地方,拿著寖溼的手帕,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就往顧月臉上招呼。
“冷靜了沒有,再不說正事兒,我就把你扔出去,你瞅瞅你,滿臉的眼淚鼻涕,哪裡還有當代大學生該有的樣子,你現在就像個小可憐似的。”
被冷水一澆,腦子還有點混沌的顧月也清醒了許多,一聽顧月要把自己扔出去,趕緊說正事兒。
“曼曼……嗝……我哥……嗝……哥受傷了……嗝……昏迷不醒……嗝……不醒……爺爺說……說……嗝……你能救他……嗝……讓我來找你……”
顧月一邊打嗝一邊說話的樣子很搞笑,可她話裡的內容卻讓李曼笑不出來。
“顧霖驍受傷了?他現在在哪?”
“在……嗝……在路上……從邊境……回來的路上。”
“你等我會兒。”
說完也不理顧月,轉身到了孟婆婆的院子。
就現在自己的情況,可能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顧霖驍身邊照顧。
先不說學校那邊,就今天剛談完,讓孤兒院的孩子幫自己賣貨這事兒,在沒走上正軌之前,也沒法直接放手。
看顧月找自己的著急樣兒,顧霖驍肯定傷的特別重。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顧霖驍很可能是喝了,自己給他沒被稀釋過的井水,不然現在恐怕不止是重傷昏迷那麼簡單了。
看顧月的狀態,估計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李曼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任務,居然把他傷的,用了一直捨不得用的救命藥。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需要幫忙,孟婆婆的醫術很好,有她的幫忙,加上井水輔助,就算人到了閻王殿門口,自己也能把人拉回來。
孟婆婆聽完李曼的話,微微挑眉,自從認識李曼之後,老太太過的很佛系,每天就是擺弄擺弄草藥,研究研究配藥。
閒著沒事兒,就給福伯福嬸調理調理身子,或者看哪個老太太順眼,就和人家聊聊用藥材做飯。
沒了以前的自怨自艾,人也年輕了不少,還收穫了不少老頭老太太的崇拜,三五不時的就有人來找孟婆婆,要麼調養身體,要麼學做藥膳,老太太的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悠閒自在。
但看李曼那著急的樣子,老太太忍不住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