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老道長這也能算到!
朱長夜想了想,開口道:“既然已經歸屬大明,還要他們有什麼國力?加三倍進貢過來還差不多。”
朱雄英嘴角一抽,師尊啊,您老人家還真敢想!
“咳咳,師尊,雖然您說的很對,這都歸順大明瞭,那他們還要什麼國力?留著錢財造兵器反大明嗎?”
“但會不會太多了?兩倍是不是足夠了?畢竟他們國力很弱。”
朱長夜笑道:“雄英,你這屬於做夢都不敢做太放肆的。”
“不管兩倍還是三倍,亦或是五倍十倍,都差別不大,因為從我們提起漲進貢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讓他們不舒服,甚至是不喜。”
“兩倍進貢他們不舒服,五倍十倍亦是如此,既然決定得罪,那便無需留手,沒必要替他們考慮。”
“危言聳聽!”
朱雄英不解:“誰?誰要和師尊談事情?還是大事。”
那樣的分量,讓他們肉疼!
而這老道士,什麼也不知道就說多幾倍,呵呵….真是擺明要佔便宜不是?
眾人聽後,頓時義憤填膺!
這就離譜!
在這片應天府的土地,就沒有能瞞過朱長夜的事情。
而朱長夜卻是知道….
是因為太孫朱雄英告訴他的嗎?
尋及此,她對朱長夜又看重了幾分。
“….….”
李景隆搖頭道:“那倒是不一定,朱爺他….咳咳,觀主他老人家,很健談,放寬心!哪怕沒收你為徒,也不會為難你。”
他好奇的盯著對方:“我們似乎不認識。”
詹徽地位高貴日理萬機,大明太孫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這個小國使者想要見到,何其不容易。
“呵呵,笑話!”胡雪顏氣笑道:“我們與安南國一直相安無事,相敬如賓,他們為什麼要攻打我們?”
朱長夜盯著她道:“那你們為什麼又要在這個時候來歸順大明?是因為安南國外戚胡氏父子弒君謀反了是吧?”
朱長夜笑了一聲,繼續道:“不過提高進貢這條件,咱也就私底下說說,而若是你爺爺在朝堂上開出來,一定會被反對。”
朱長夜安慰道:“雄英,就算是帝王,治國也不是隨心所欲,所以皇帝要考慮的比別人更多,更全面。”
不是誇張化,而是事實。
朱雄英道:“介意。”
但她在雨花別苑,看到了大明吏部尚書對老道長的慎重,甚至還有幾分討好的意思在。
朱長夜笑了笑:“有!”
噁心!
“好,那爹,我今晚醞釀下,我得好好做下功課,該怎麼和那位大人物說話。”
“嗯?”
賓客館內,幾個占城國的官吏正在等著胡青璇。
此刻。
一名占城國的騎士,騎著快馬,趕在城門關閉的最後一刻,快速衝入城池。
朱長夜饒有深意道:“胡姑娘,不覺得你這話有些虛偽嗎?”
師尊他老人家,嘴巴有點毒啊!
天雲觀弟子朝著朱雄英搖頭:“對方沒通報姓名,只是說在今日鹿鳴宴,有過一面之緣。”
她嘴角微微一抽。
“真的假的?”
兩人正說話間。
天雲觀弟子得朱長夜命令,前去把客人給帶進來。
他們國家要給大明的進貢,是今天中午才跟大明皇帝說的。
他們打定主意,明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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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直隸的天有些晚了,應天城門即將關閉。
胡雪顏搖搖頭,道:“我沒和他談好處費的事。”
朱雄英撓撓頭:“好,師尊,我記下了。”
他有些喜形於色。
胡雪顏沉默了一下,便開口道:“我們想和詹大人談談,能否將每歲進貢的禮單減輕點。”
因為朱長夜說的,和南疆局勢分毫不差!
可問題是,這些訊息都處於封鎖狀態,南直隸距南疆千里之遙,這傢伙是怎麼料事如神的?
要知道,這事兒她特地旁敲側擊問了大明皇帝朱元璋,那朱元璋都不知道啊,老道長怎麼知道的?
等等!
朱雄英喜笑顏開,默默坐在一旁,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師尊表演。
而恐怕,胡雪顏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眼前的這位老道長,會是那兩位的祖宗吧。
可誰知。
胡雪顏直勾勾的盯著朱長夜。
一國之師,可斷諸多秘辛。
畢竟朱長夜再厲害也只是個道士,而朱雄英是真正的皇室血脈,血統高貴。
胡雪顏臉色頓變,有些慍怒道:“老道長,您這個玩笑不好笑。”
朱雄英輕咳了一聲,道:“不是,我沒聽錯吧?你們還想將禮單減輕點?”
朱雄英點頭記下,隨後好奇道:“師尊,您老就這麼自信,胡家父子會進攻他們?時間點都能掐這麼準?天下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啊。”
轟!
鴻臚寺賓客館內。
朱雄英恍然:“原來那對聯是你提出來的,找我師尊,可有事情?”
朱雄英笑容滿面,還忍不住的敲打自己腦袋。
“那我們….嗯?”
話音落下。
再加上太孫喊他師尊,那更是處處彰顯不凡。
胡雪顏覺得,朱長夜有這個分量,讓她這個占城國嫡長公主親自拜訪。
“他說,安南國不日就會對我們進行攻打,還說留給我們時間不多了。”
而他們今天中午才剛告訴大明皇帝,那麼急的時間,說不定有些高官都不知道。
胡雪顏咬牙道:“不但沒談成,那個老道士朱長夜的意思,還要我們的進貢禮單加三倍!”
見她歸來,眾人慌忙站起來行禮:“見過長公主。”
胡雪顏冷笑:“你真當安南國,敢不宣而戰?他們不怕四海國家的譴責嗎?”
朱長夜聞言,笑道:“胡姑娘,你倒是有些天真,老頭子我剛才的話說的不夠明白嗎?我是說安南國現在,已經對你們用兵了。”
陳氏王朝奉行的是和平政策,但胡家父子則傾向於入侵政策。
不管朱長夜從哪個渠道得知,這都代表著朱長夜的不凡,以及大明皇帝和太孫對他的倚重。
安南國現在的國主是陳氏,胡氏是陳氏的外戚臣僚,若朱長夜沒記錯的話,明初這段時間,正是安南胡家父子謀反的節點,而且胡家父子還謀反成功了。
“你說的這些,除非占城國自己主動提出來,不然大明就不能這麼幹。”
然而,朱長夜下一句話,卻是讓她發懵了。
“話說回來,臭小子,觀主的課聽的咋樣?”
胡雪顏愣了愣,面色微變,強忍住道:“敢問老道長,何等意思?”
沒錯,她故意穿著男裝,裹了胸圍子,帶了黑紗圍巾,看起來除了面向俊俏點,和普通男子無異。
“你大明接納我們,每年就有固定的財寶物資進項,我們也會對大明一直衷心耿耿不會叛變,如此互利互惠,乃是兩國生存之道。”
朱長夜沒有在解釋:“幾天時間不過轉瞬即逝,咱們等著即可,讓時間….來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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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沒多時,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走來,見到朱長夜,便行禮道:“見過老道長。”
朱雄英不理解,可朱長夜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之色。
“是啊,兩倍是得罪了,五倍也是,我們為何不要的更多?哎呀,您瞧我這笨腦子。”
那年輕俊俏公子開口自我介紹:“占城國使臣,胡雪顏。”
“外邦那麼多國家看著,若是大明帝國欺辱我們,他們能落得了好嗎?”
送客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師尊來,這正是他這類小輩該做的。
這話說出來,朱雄英都有些驚愕了,微微看了一眼,便繼續半闔雙目。
聽到胡青璇這話,幾個老持穩重的使臣笑了。
所以是想著透過朱長夜引薦,去見他們。
朱雄英狐疑撓著腦袋。
“什麼?”
她話沒說完,就趕緊閉嘴。
朱雄英好奇的看著朱長夜道:“師尊,您咋知道安南胡氏父子謀反了?”
“我師尊開口了,請回。”朱雄英趕緊走出來送客。
眼看著明天,他們就要正式和大明商討上貢的細節,所以他們自然關心胡雪顏的談判結果。
朱雄英搖頭:“沒呢,爺爺他還沒接見占城國使臣,只是讓黃子澄先去宴請了,下一步是鴻臚寺和他們談,這些小國的使臣,是沒資格見爺爺的!”
不是,師尊,您老這咋知道的啊?
看那占城國嫡長公主模樣還是說對了,可….爺爺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啊,您老咋知道的?
朱雄英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
胡雪顏恭敬的給朱長夜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道:“因為我們可以附屬大明,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不附屬。”
“你啊,就等著看,占城國一定會加倍進貢大明,而且還會求著進貢,你回去記得告訴你爺爺,等著便是,到時候他們來找,晾一晾他們。”
眾人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朱雄英有些認真起來。
“而這個時間在安南屬於雨季,占城國卻選擇這個時間點來大明朝貢,相互佐證之下,為師便詐一詐她。”
胡雪顏眨眨眼:“三光日月星。”
“我們是在防範安南胡家父子對我們入侵,所以才會附屬大明國,但這並不意味著安南一定會對我們國家入侵。”
“胡姑娘,看你模樣我們已經無法正常交流,還是請回吧。”朱長夜伸手送客。
“你得記住,一定要分清人情和國法。”
“….….”
朱雄英不解:“為何?明明對國家利好,為什麼會被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