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過蜂窩嗎?”政治老師順口問。
“我看過蜂窩煤。”ljj順嘴答。
政治老師白眼一翻,接著講課。好像是類似於邏輯關係之類的?舉例子的時候,老師伸出手指:“三個要素,我,鋤頭,地……”
“地用鋤頭鋤你。”大佬接話。
政治老師白眼二翻。
“少生氣,少生氣,生氣會——”
政治老師日常停頓。
她想說會傷肝。
維修工搶答:
“——遭雷劈。”
政治老師:你咋還不被劈
德林在講園林。
“樹是做為觀賞的,可以理解嗎?去那裡遊玩的話,玩什麼嘞?”
“爬樹。”大佬邏輯完美。
皆爭迎取養——《種樹郭橐駝傳》:意思是大家都爭著迎接僱用他。
德林:“這個要怎麼翻譯嘞?爭著迎娶他,然後養他,是嗎?哦~呵呵呵~”
在講計數原理的時候,小易突然說來舉個生物的例子。
雪姐:“好好好,比如說來一個配子。”
老師:“比如說>0有1\/3?”
雪姐:“?不要這個,就用一個配子嘛”
老師:“?”
輝哥——我昨天突然想起了他另外一個名字,他們喊渣渣灰——又在講練習。
“是成堆的電子垃圾的一部分。”
“是程輝的電子垃圾的一部分。”維修工糾正。
輝哥無奈地挑嘴角。
“這篇800個單詞啊,我看看你們什麼水平哈,你們有多少個單詞看不懂?”
“800個。”不知道誰從角落插了一句。
有時候我覺得輝哥頭上有一隻烏鴉飛過去,實質化的那種。
“我們的數學分組要捲起來呀,有一個組啊,他們大年三十還在這裡刷題!他們真的特別特別的認真……”小易表達讚許。
“他們在刷小學口算速算天天練。”大佬說。
“打好基礎。”蕉哥說。
“驍哥,你為什麼光頭?因為光頭強。”維修工說。
“一般鮮豔的東西都有毒。”政治老師說。
“比如黑鬼的衣服。”維修工說。
“……所以神農嘗百草啊,他為什麼要嘗百草?”政治老師提問。
“他餓了。”大佬說。
小易試圖舉個例子讓我們做計數原理,“比如我們班有個同學考上北大了,那我們這裡到北京的交通方式有兩種,”
“走路。”大佬說。
“游泳。”蕉哥說。
“共享單車。”大佬補充。
“騎馬。”春哥結尾。
(我們在福建)
“我覺得大家要有一個目標,要考出哪裡呀?”小易說。
我們是一個小山城,很久以前看書的時候,覺得大山裡的孩子好可憐,但是其實考出來了以後發現,雖然我們的學校很好,雖然我們班的同學很優秀,不過我們好像其實也是大山裡的孩子。
“考出地球。”蕉哥一本正經。
德林給我們唱《虞美人》。
一曲終了,大家鼓掌歡呼:“好!好!!”
德林謙虛道:“其實啊,我唱的不好,但是昨天我錄了一下那個效果很好嘞!我放給你們聽一下。”
前奏很長,大家屏息凝神,等著聽德林美妙的歌聲——
然後女聲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笑癲了。
(德林是個快退休的男教師。)
我爸是個記性不好的政治老師。
玉兔月球車自主喚醒,他是這樣跟我轉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