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平靜的海洋

小說:江海是什麼電影 作者:李光明

有趣的說法是我的東邊是太平洋,我的西邊的盡頭仍然是太平洋。

太平洋的島嶼往往讓寒冷地區的人心馳神往,嚴格來說是熱帶的島嶼地區。像李志明在清邁然後又去了長白山再去廣州與蘭州,每個不同的地區,生活體驗都不一樣。

坐在餐廳裡,李志明想,如果自已是這個城市的當地人,李志明會是誰?這個人擁有什麼樣的環境與學識?這個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幹什麼?他做什麼工作,他能擁有什麼樣的太太與家人,他的孩子多大了,是上小學還是幼兒園,孩子有什麼樣的喜愛,平時報什麼樣的興趣班,上班走哪裡是近路,平時愛吃什麼菜,會不會和菜場的阿婆阿姐還價。喔對,這些阿婆阿姐為什麼在做這樣的故事,她們都是如何一步一步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擁有現在的這份並不安靜的工作的呢,日復一日的辛勤,混入在人山人海之中,又變成了塵埃般的什麼也不是。原來的芸芸眾生就是李志明這樣的人,隱入市井,平凡又偉大。

在海邊等待夕陽落下去,牽一條狗在燕尾港度過了我童年的一年,外婆的親戚家大多住在這裡。表舅他們是鹽場的工作人員,表舅爹是閘口的護閘員。在我的記憶裡,閘口的另一邊是一個近海小村莊,村莊裡有條河。我們平時會在河裡劃一只小船。船不大,水泥製品,浮力與平衡性很好。和我一起的玩伴至今我確叫不出名字甚至不知道是誰,在當時可能很多人也會有和我一樣的經歷與困惑。很多人隱忍在很多人的生命中,只在一些片刻出現。默默的成就了很多人。這些人從不求回報,也末有任何的說辭。不像戀愛關係裡的舔狗。他們就是正直的像星星一樣發光閃爍。就是李志明或是任何人,偶遇任何人,做了隨手的事而已。比如像當年和玩伴偷賣他爸爸的吊鉈,那個吊鉈現在在誰家的倉庫或是不是變成了一根電纜銅絲了呢?每個物件都有他的命運,像人類的千奇百怪的命運一樣。這世界就沒有完全一樣的人,每個細微的細節都能讓人的命運變的不同。

我真的很懷念我過去的單純的甚至無知的童年,這一生實在沒有很多的機會能在海邊牽狗看日出。雖然我在沿海地帶奔波,但是好像也從沒有能停下來的機會。家裡自從去上海養的黑熊,好像後來再也沒有用心養過狗。有多用心,就有多灰心。

但是前一陣子家裡多了一條流浪狗,是隔壁鄰居送來的。實在受不了狗狗每天晚上的鬼哭狼嚎就丟掉了。可能那條狗也是因為迷路了,異常思念家人。最近家裡面多了一條狗叫小黑妞,烏黑的毛色髒兮兮,但卻十分的可愛粘人,有時候驚覺日子過的不如狗。

李志明坐在咖啡館裡久久沒有出來。他在思考上次的旅行是什麼,下次的旅行終點站是在哪裡,去法國勃艮第或是里昂的一個酒莊,或是去紐約的上東區走一走,或是去義大利的那不勒斯待上幾天。這個世界最終會成為什麼樣子呢?是平靜的海洋上的一陣微風嗎?還是掠過海洋的一頭鯨魚,你在這個世界的哪裡?如果有另一個智慧的星球,我們在哪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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