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周自暮。今天很開心大家能夠歡聚在此……”
周自暮在上面面容淡定，有條不紊的，直接講出提前準備好的一些話。
盛樟則是面向周自暮，站在臺旁直視著他，黑色的西裝襯得人神秘而又紳士，事實上，周自暮也的確是那樣的人，黑色的西裝也算得上是他的舒適區。
穩重這個詞一向是適合他的。
這是盛樟陪在周自暮的第三年了，從他畢業沒多久到現在，他都一直在。
“…我的發言結束，希望大家玩的開心，新的一年做出更多更好的成績。”周自暮笑了笑，看得出他很高興，他的眼睛倒是和周靖池的很像，只是眼裡透出的情緒和他略有不同。
話音剛落，場內響起了巨大的掌聲，盛樟的眼眶紅紅的，他反應過來把眼眶的淚水收了收，儘量不被看出。
周靖池作為周自暮的弟弟也上臺說了幾句，如果說周自暮說的是對新年的期許和展望，那麼周靖池則是說與各位共勉，少了些周自暮的鄭重，多了些玩笑話，讓氣氛變得輕鬆些。
幾番發言結束，終於還是又迴歸了自由社交的環節。姜薄衾則是一直站在那等著周靖池發言結束。
“說的很好。”周靖池剛下來，他就迎了上去。
“…謝謝。”
*
“抱歉，來晚了。”章宏大腹便便的模樣，手裡還端著一杯酒，似笑非笑的臉色，倒是一點沒有抱歉的樣子。
“哼，我還以為章總不來了呢！”周自暮輕笑一聲，裝作開玩笑的說道，手裡的香檳往章宏靠了靠。
“那能啊，周總的面子我哪能不賣啊？”章宏對著周圍人笑了笑，滿是周自暮誤會他的模樣。
章宏最是瞧不起他們，想著他們還算年輕，總是比不過已經混跡商場這麼些年的自己。
“我還以為章總沒把我周某放在眼裡呢。”
“你這話說的…”
“…”
章宏就是個老油條，總是把鍋甩給對方。
姜薄衾待了好久都沒認識幾個人，也沒說上句話，也全是周靖池在介紹。不過周靖池不在意，本就是帶著他來自家場子混個臉熟而已，所以也沒那麼多事。
現在的他還沒到可以讓人主動認識和了解的地步。
“你在這站會，我去下洗手間。”周靖池放下酒杯就離去了。
“好。”姜薄衾一個人站著，一次次發不同的呆。
“靖池去哪了？怎麼沒見到人。”周靖池一直是和姜薄衾待在一起的，這時倒是沒見著了，所以正到處望著，好不容易找到姜薄衾了。
“哦，他去洗手間了。”
周自暮輕輕笑了一聲，剛好是姜薄衾可以聽見的聲音。
“笑什麼？”姜薄衾忍不住發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一下。”周自暮說完又笑了一聲，姜薄衾倒是想發作，只是這是周靖池的哥哥，他也懶得去說。
“他一直迴避我是因為我年紀小嗎？”他問道，但其實姜薄衾是最明白周靖池最喜歡年紀小的了，問這話就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其實你可以直接問的。”他看著酒嘴角上揚又道：“你知道方裴序嗎？”
“方裴序…”姜薄衾試著去思考，但其實他沒有一點關於整個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