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萍開始哭:“媽,路正南現在也就是個連長,你知道不,公社那個靠關係來上班的姑娘,她物件可是營長。”
杜母拍著女兒的手:“那和咱不相干,你要是不喜歡她,以後不來往就是。”
“媽,她物件是路正南的營長,我嫁給路正南,就等於身份上就比她低了!”
“什麼?”杜母咬牙,“你不是說她是賀家灣的?”
農村出來的能是啥好東西!
之前也就是她嫂子有好手藝她才同意女兒和她來往,這相親成功了,本就不該再有什麼交集,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個營長?
“對,今天龐娟陰陽怪氣的說,秦時蓁物件就是賀家灣的,賀家灣出了個營長這事大家也都知道,就是秦時蓁物件!”
杜母也覺得自家被一個泥腿子壓了一頭,心裡頓時堵得慌,“那咋辦,正南已經打了報告回來,就等你十月份去部隊參加他們的集體婚禮呢。”
多榮耀的一件事。
現在就因為這說不結婚,他們以後在金雞鎮還怎麼混?
路家可不是吃素的,杜家要是因為這悔婚,杜麗萍這工作也甭想要了。
“麗萍,等你爸和你哥回來,先問問他們的意見,沒道理因為這就不結婚。”
想了會又說:“實在不行就讓路家那邊想辦法把路正南提上去,路正南不是有個表哥在軍區嘛,這還不容易。”
聽了母親的話後杜麗萍才有些笑臉,“媽,真的?”
“真,不行就讓正南表哥把賀家灣那個換下來唄,你說你,值當因為這不結婚?”
和路家結親可是他們唸了好久,準備了兩三年時間的,怎麼都不能放棄。
“行。”杜麗萍頓時雨過天晴。
她是真喜歡路正南,之前怕路家看不上他們家才想著做些表面功夫。
“對了,你過去後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賀家灣那位既然能當營長,肯定是有點手段的,你不但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和那個秦時蓁走得更近。”
杜麗萍想想就覺得委屈。
憑啥呀?
她嘟著嘴,一臉的不開心,“媽,我為啥要去捧她,她一個關係戶……”
“你呀!”杜母伸出指頭摁了摁女兒的額頭,“你說人家是關係戶,可在別人看來,咱們才是!”
杜麗萍不認同。
杜母換個角度說:“聽說那秦時蓁是玩筆桿子的,她那活你能做?”
杜麗萍搖頭:“做不來。”
“但你的工作,是個人都能做,懂了吧?”
在賀瀾亭沒被換掉前,他們只能捧著秦時蓁,之後嘛,就是個不相干的阿貓阿狗。
“媽,行吧。”杜麗萍懂了,可她還是不舒服,敷衍著回。
“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知道了……”
在杜麗萍走後,秦時蓁收拾好東西,下班回家。
尋思著路正南人不錯,至於杜麗萍,她不好評價。
等去了雲西,她和賀瀾亭提一下,看他怎麼說吧。
九月底,週末,秦時蓁和蘇雲她們帶著孩子們去山上撿板栗。
翻了兩個山頭才到地方,累得氣喘吁吁,放眼過去,一片板栗林。
這些都是野生板栗,個頭小,但是吃起來特別粉糯,很香,適合做糖炒栗子。
很香!
每人都帶了三個麻袋,等裝好後,把麻袋從山上滾下去,上坡的時候就三個人合力用木頭抬上去。
中午飯也在山裡解決。
秦時蓁帶了很多吃的,到地方後先吃東西,然後開始撿。
今年板栗結了很多,蘇雲戴上帽子,用布遮住臉,拿著竹竿開始打板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