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你的是什麼？
曾有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想每個人對於這個問題也不會很陌生。在很多短影片平臺上也時常會有很多相關的影片推送呈現在我們的眼前，但真的能回答得出這個問題，知曉其中源頭的又能有幾個人？
誰能說得清楚真正為自己畫地為牢的是什麼？尖銳的矛盾和脆弱的靈魂相結合的產物是什麼？模糊的記憶深處那片空曠的海對面是什麼？留下輪廓後消失不見又無從考證的是什麼？無數次想要從夢境中逃離出所追逐的月光又是什麼？
是向我伸出手企圖改變我的。
是向我丟擲枝葉企圖幫助我的。
也是向我報以問候企圖感化我的。
或許你會覺得是我不識好歹，為什麼不享受這些無端出現的示好？但人們為什麼會示好？無論何事總是會有原因和目的才會付諸行動不是麼？無功不受祿的話不是什麼毫無寓意的空白話。它之所以能被世世代代流傳下來，我想也不是全無原因的吧？
就好像那天晚上臨風而立的我們，面對面在風中站了很久、很久，但在臨了的時候他說了我這輩子也無法忘卻的話。他說：我們別再見了，總這樣也沒意思。
就那一刻，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耳畔炸開，嘈雜的聲響充斥著我的腦海，撕咬著我的軀幹，有什麼東西好像從我的腳底纏繞著我的靈魂，越來越緊，又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從我生命的一部分抽離，速度越來越快。我從不覺得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會說出這句要與我劃清界限的話語，當我顫抖著雙手想要抓住即將消失在餘光裡的衣角的時候，什麼都好像有些遲了。
我的眼前不斷浮現的是我們曾經的每一篇、每一頁，他說過的每一個字、每個詞、每一句都從我指縫中流過，清清楚楚的刻在我的心底，我在模糊不清的泥潭之中不斷摸索著我最不想你對我說出的話。
那個時候我最不願聽到你說：我覺得我們的結局，會是漫天飛雪。
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在冰雪消融後，一切都將不復存在，就好像我們也不曾存在過一般。但你知道的，每次我都會阻止你說出這句話，我告訴你我討厭離別。
“誰都可以跟我說再見，唯獨你不能。”
我從沒告訴過你，你是我黑暗世界裡唯一的那束光。
在我站定後，唯一能讓我清楚的認識到這一切真的發生了的，是我一滴一滴永遠也砸不進他心裡的破碎，是我空洞的靈魂中所夾雜的陳詞濫調，是我這個企圖在一片廢墟上重新建立自己王國的難民而已。
可誰能預知自己人生的劇本呢？光是能擦肩而過也算是用盡了很多氣運吧？也或許是前幾世求了很久的也說不定，但我很清楚，是我不珍惜。我也不能說半個不字，有半分後悔自己決定的想法。
生命像一朵會無數次綻放的花，每一次都會擁有不同的契機才會產生相同的結果。那麼這一次呢？誰會為誰而綻放？又是因為什麼契機呢？會盛開多久？就算真的等到了盛開，能真的等到想等的人嗎？
當你看到這篇的時候，我依舊還在等你。
於2022年9月6日初稿，2024年2月6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