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調中多了怒氣:“整個慈寧宮哀家都命人搜找了一個遍,殿裡殿外,誰知道這小丫頭片子到底躲哪去了!不信你問問這慈寧宮的其他奴才,看看到底是哀家把她給藏起來了,還是她自己消失不見的!”
蕭太后莫名覺得自己很委屈。
要是早知道將白苗苗叫來會是一個這樣的情況,說什麼她也不這麼早就給她立什麼下馬威。
現在當著皇帝的面,她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皇上,臣妾可以替太后證明,太后確實沒有對白苗苗做什麼,是她自己不知道藏哪裡去了....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可以問問你懷裡的意妃,意妃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白苗苗無故消失,她也是親眼看到的....”
夙夜憂微微一笑:“皇后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話,朕自然是信得過的,無需再過問愛妃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夙夜憂隱晦閃爍的黑眸有意無意的似乎往冰玉床上面掃了一眼。
僅此一眼,他就將暗黑含笑的眸子收回了。
“母后,朕的這個女兒,從小生活在宮外,比較....嗯,調皮一點。”
蕭太后現在哪顧得上她說什麼,就是想將白苗苗給找出來,不惜任何代價。
總之,白苗苗在她這慈寧宮消失不見,主要目的在她。
光是看夙夜憂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如今為了一個白苗苗,竟然直接來她慈寧宮要人來了,她可不得小心著一點。
兒子雖說喪盡天良,但到底是親的。
在場的幾人中,只有意妃是最冷靜的,看到夙夜憂這副表情,意妃隱隱的便猜到了些什麼,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懷裡,小聲的問他:“皇上,您是不是知道苗苗藏哪了?”
“嗯哼?”
夙夜憂哼了聲,耀石黑眸一挑,已是眼神示意了。
隨著夙夜憂的示意,意妃視線落在冰玉床上面。
秀美白皙的臉上,有著幾縷細不可查的龜裂....
真的....在裡面?
可太后的冰玉床不是世間稀罕之物嗎?
純實心的寒冰。
這冰玉床的巧奪天工之處就是,明明是由萬年寒冰構成,卻是長久不化。
遇火也是絲毫不融,堅硬不可摧。
白苗苗她是怎麼進去的?
她們方才只顧著將注意力落在張太醫手中的銀針上面了,其實也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
就這半柱香的時間。
別說是半柱香了,就算是兩個時辰,白苗苗也進不去這實心的冰玉床裡面啊?
縱使冷靜如她,此刻也是忍不住多往冰玉床上面多掃視了幾眼。
不細看,或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一細看之下,意妃終於看到了冰玉床與之之前的不同之處了。
因為上面——
有劃痕。
大概一個圓圈那樣的劃痕。
可能因為是冰的緣故,導致劃痕很小。
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顯然,方才皇上沒來的時候,這慈寧宮的人,愣是誰都想不到白苗苗真的會鑽到冰玉床裡面去。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又更何況是他們。
一時間,意妃的心情,有點難以形容。
震驚,難以相信,甚至還帶了點擔心。
白苗苗她不是隻是一個孩子嗎?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麼堅固不可摧的冰玉床,她是如何做到....不發出半點聲響,鑽進去的?
還能把這麼堅硬的冰玉床給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