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錯愕中,老太爺帶著兩個兒子進了屋子,擺在炕桌上的是一堆又一堆的大黃魚。
“這是我這輩子的全部積蓄了。”衛老太爺說道:“一共三百二十一根金條。你們兄弟一人拿一百,剩下一百留作公中。剩下的二十一留作我的體己錢。”
“不是吧,爸,你這也太多了些吧!”衛定河驚訝的說著。
“哪裡多了?”老太爺說道:“我十五歲便在藥房跑東跑西,手上肯定有不少積蓄的。還有你祖父當留下的可比這多,要是不會支援前線,恐怕還能再翻兩番。”
兩人都是大吃一驚。見狀老太爺又道:“咱們家從道光帝便開始發了家,這點子積蓄不算多?況且咱們家也沒什麼大的支出。老大,公中的一百金條明天你去存入銀行。現在呢,還有就是藥房的股息,以後也都用於公中。”
“爸,其實沒必要。”衛定山說道。“就算是你百年之後,我與二弟也不會為了這些而鬧開不是!”
衛老太爺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如今什麼年景你們也都清楚,我看短時間恐怕災害不會結束。你們二人把錢收好了,以後萬一有事可以相互照應。都在一個人手裡我怕有個萬一。”
老太爺拿出了三個口袋,道:“你們把這些都裝起來吧!”
不多時,兩人提著袋子回了各自房間。外面還在吃飯的人雖然好奇,但是總歸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沒有輕舉妄動。
生日宴就在這種怪異的氛圍中結束。
三天後,衛承奕剛準備房間,卻被老太爺叫到自己的屋子。
不多時搬出一個小箱子,衛承奕看著便感覺有些重。
“太爺什麼啊?感覺很重的樣子。”衛承奕問道。
老太爺開啟箱子,露出金晃晃的金條道:“這是兩百根大黃魚。這是我給你的!”
“不是吧!太爺爺你也太有錢了吧!”衛承奕驚訝道。“不過我還是不要了吧!您只給我不合適。”
“你放心。你爺爺,三爺爺我都給了。這是我留給你的。還有這屋子的字畫到時候都給你。”衛老太爺笑眯眯的說著。
“太爺,你對我太好了些!但是這樣對哥哥姐姐們不公平。”衛承奕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原以為老太爺只是寵自己太小。
“沒什麼不公平的!”老太爺嘆息道:“每個人小時候我都認真教過,都不是繼承家業的那塊料兒。以後你手上有錢,才能好做事。
你自幼聰慧,雖然只有五歲,但是我對你還是很放心的。等會我把東西搬到你自己屋裡,回頭你收好咯。
即使藥房不屬於我們,你也不要急切兒,以待來日。我希望壹生堂有一天能夠響徹我華夏大地。”說罷,衛老太爺由指了指角落的兩口箱子道:“這兩個箱子裡面一箱是些名人字畫。
一箱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我這些架子上的東西,你要記住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些我百年之後都會留給你。還有這些檀木架子也都是傳了幾代人了,千萬不要敗了家。”
老太爺說完眼角都開始溼潤起來。“我知道以後恐怕咱們的日子會很難,現在是工農階級當家做主的時候,到時候恐怕就會出亂子,我現在交代你的這些你要牢牢記住。”
衛承奕心情繁雜,但還是點了點頭。衛老太爺把箱子合上道:“你搬不動,我搬過去。”就這樣,一箱二十多斤的東西被老太爺搬到了衛承奕的屋子裡,又囑咐了幾句,老太爺才回去。
“你說,老爺子給小五什麼東西了,一個小箱子呢!”李招娣在床邊看著衛老太爺回房忙向衛正南問道。
“嗨,還能有什麼?估計是家傳的醫書。”衛正南不禁搖了搖頭嘆息道:“老爺子現在一心就是擔心著家裡醫學的傳承。當年我和我大哥倒是學了不少,奈何正值動亂,如今老爺子年歲大了,有些擔心一身醫術沒了傳承也是正常的。”
“嗨,我就不明白了,為啥一定要行醫呢?”李招娣不解道:“是,小五聰明,但是以後為我們祖國做更大的貢獻不比行醫強?”
“哎~,那你說咱家這醫術怎麼辦?就此斷了?”衛正南不滿道。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李招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太爺走後,衛承奕便將箱子收入空間。還別說起先沒注意,箱子都是黃花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