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再次回過神來已經被彎刀抵在喉嚨,樂朔強忍著彎刀帶來的涼意,小心地組織著語言。
\"我...我是路過此地的多斯拉克人,並聽到劫掠聲一同參加【大賞】。\"樂朔緩緩說道,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
\"大賞?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其他卡奧派來的奸細!\"聽到解釋的騎手已然信了幾分,不過若真的如他所說,面對一個有信心參加大賞的多斯拉克人更要小心。於是冷哼一聲,刀刃又往裡逼近了幾分。
\"何等的卡拉薩{注①}只會背後陰人？連比斗的勇氣都不敢嗎？讓我上馬梟了你的頭顱！\"樂朔裝作憤而轉身,不顧彎刀壓出的一道血痕怒視並打量著對方。這個騎手身材高大卻有幾分稚色,象徵著多斯拉克人勇武的頭髮也沒有蓄起幾分。
\"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看卓戈卡奧如何發落你!\"不敢直視的騎手收回自已的彎刀,語氣中已然躲避話題。只是揮手示意同伴將樂朔捆綁起來。
粗糙的麻繩緊緊勒進皮肉,樂朔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他明智地閉上了嘴,任憑騎手們將他像一個麻袋般扔上馬背。看來,無論如何都得去見這位未聞的卡奧了。
一路顛簸,樂朔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馬蹄聲如雷,他們或馳或奔,漸漸遠離了村莊。樂朔努力偏過頭,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騎手。為首的騎手就是剛才審問他的那位,雖然年齡小但顯然是這個分隊的首領。
\"馬娃子,戮墾幾次了?{注2}\"樂朔藉著記憶中對於後輩的問候,多斯拉克人的語言直白且充滿冒犯,這句話是問他在正規的戰鬥中殺死了幾個人。騎手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伊薩卓,五次。\"
\"伊薩卓…五次…也算不錯了。\"樂朔甩甩自已的頭髮,即使被捆住雙手也透著不羈的目光。\"樂朔,戮墾75次…你的卡奧叫什麼？\"
\"卓戈卡奧。\"提到這話，伊薩卓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驕傲，臉上寫滿了崇敬和欽佩。眼睛閃爍著光芒，回憶著卓戈卡奧的每次騎在馬背上梟首敵人的乾淨利落。\"他可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戰士,沒有敗績的卓戈卡奧!\"
【卓戈卡奧?!】樂朔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在權力的遊戲前期也是充滿了魅力。他是龍母丹妮莉絲的第一任丈夫,草原上的霸主,確實一生未有敗績…死亡也是因為龍母的錯信奴隸。
\"前面就是卡奧的營地了!\"伊薩卓突然開口道。
不知過了多久,一座氣勢恢宏的營地出現在視野盡頭。層層帳篷如群山般矗立,烽火臺上狼煙四起。一面鮮紅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面繪有一匹黑色的駿馬,正是多斯拉克的象徵。
樂朔聞言,連忙抬眼望去。只見遠處一片帳篷連綿似海,各色戰旗迎風招展。一眼望不到邊的牧群在遼闊的草原上悠閒地吃草,草原上的各色野花與綠草相映成趣。
一些多斯拉克婦女正在帳篷間走動,身姿曼妙,手中或提籃筐,或牽幼童。一隊騎手策馬也從營地中馳出,他們身著皮甲,頭戴狼皮帽,手持彎刀,冷目趕著一隊隊奴隸進入圈中。
隨著他們的臨近,營地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喧鬧。一些多斯拉克幼童好奇地聚攏過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樂朔只覺得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已身上,有驚訝的,有懷疑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一個膽大的男孩衝著樂朔做了一個砍頸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