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已經施行了一週,本來躺在營帳裡做著周公夢的樂朔被伊薩卓再次強行拖起來。
\"你倒是說啊…有什麼事?\"樂朔打著哈欠和伊薩卓漫無目的地走在卡拉薩內,一旁的伊薩卓眼睛閃躲兩下,他可不敢承認自已認為樂朔比他聰明,想跟在他身邊學習更多。
\"多斯拉克人就應該好好運動,躺著算什麼好手?\"伊薩卓的進步還真不小,都已經學會理直氣壯的'我這是為你好'了。
他們路過裁縫區。一眼望去,只見三三兩兩的女奴或坐或蹲,埋頭縫製衣物。
第一個看到的是女奴莉莉,僅是抬頭看了樂朔一眼,便又低下頭去,專心致志地縫補手中的衣料。
露西婭則完全不同。她抬眼瞥見樂朔和伊薩卓到來,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甚至還對他們倆拋了個媚眼。一旁的伊薩卓哪見過這陣仗,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瑪莎的反應最讓人摸不著頭腦。她看見伊薩卓,先是一驚,隨即慌亂地收拾東西,彷彿要逃跑一般。樂朔暗自嘀咕,這丫頭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
正當樂朔思索時,一個多斯拉克戰士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嘿,小丫頭,縫得怎麼樣了?\"他粗魯地拍了拍露西婭的肩膀,大聲問道。
露西婭立刻堆起笑臉,殷勤地把衣服遞上前去。\"快好了,您過兩天來取就行。\"她柔聲說,眼神卻不住地往伊薩卓這邊瞟。
戰士哼了一聲,接過衣服便走。樂朔意味深長地看了露西婭一眼,又望望旁邊絲毫沒感覺奇怪的伊薩卓。暗歎這姑娘心思縝密,懂得見風使舵,可憐的湯姆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莉莉和瑪莎對這一幕視若無睹,頭也不抬地繼續幹活。看來她們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面,並不以為意。
幾口簡陋的大鍋、放著一些可以貯存很久的食物,幾扇菜板就構成了食堂。
活潑的露絲正和一個多斯拉克戰士有說有笑,看樣子相談甚歡。
嚴肅的瑪格麗特則對身邊的一切視而不見,一心撲在料理上。即便有戰士經過,也絲毫不受影響。
而薩曼莎正呼來喝去,指揮其他女奴忙這忙那。一個多斯拉克人走過來故意捏了她的屁股,她狠狠瞪了一眼竟然提起來鍋鏟就發。被打的好手連連討饒,退避三舍。她仗著手藝好,在人流量最大的地塊兒竟然無人敢惹。
轉眼間,樂朔已經走到了食堂。他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一邊吃著面前的烤羊肉,一邊記錄下這些情形:
\"露西婭,自信,善於交際。瑪莎,大膽精明,已經釣到了湯姆。莉莉,冷靜,心無旁騖……\"他喃喃自語著,筆尖飛快地劃過紙張。
伊薩卓湊過來看了看,皺起眉頭。\"喂,你記這些幹什麼?她們不過是奴隸,哪有什麼名字和性格可言?\"
樂朔抬起頭笑了笑。\"人的人格並無高下之分,要弄懂怎麼管理奴隸,就要弄懂羊兒的心是怎麼樣的。\"
伊薩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目光卻透露出幾分思索。在他看來,雖然依然是聽不懂,但是先記下來總歸沒錯,最起碼以後還能裝逼。
一個小女奴怯生生地端著盤子走來,戰戰兢兢地把食物放到樂朔和伊薩卓面前,連看都不敢多看他們一眼。樂朔心中一動,招手把她叫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