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傭人收拾好東西,王管家便帶著人出去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就剩陸海潮一個人,傅燼出來時,她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正躺在沙發上玩兒手機。
“老公,你洗好了啊!”聽見開門聲,陸海潮抬眼看了過去,愣了一瞬後,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傅燼只穿了一條睡褲就出來了,他身材欣長,寬肩窄腰,肌肉硬朗結實,擦得半乾的頭髮散亂狂野,襯得他精緻的眉眼益發恣意輕狂,惹眼又招人。
除了沈豔卿,陸海潮還沒有與男人獨處過,她並不是白紙一張,但真要跟傅燼共處一室,她也難免緊張。
不過,這種事情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輩子,同意嫁進傅家的時候,她就已經想清楚了。
傅家有錢,她為錢而來,傅燼不醜又大方,偶爾有夫妻生活,她可以接受,生孩子也不介意,反正她的人生是朝錢看的。
“你沒跑?”傅燼神色中閃過了一抹驚訝,擦著頭髮來到陸海潮跟前。
陸海潮彎了彎嘴角,語氣無辜:“老公,我為什麼要跑啊?”
傅燼與她接觸的次數很少,但陸海潮卻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她推著他進浴室的時候,傅燼以為她不過是以退為進,趁他洗澡開溜,沒想到她竟然真乖乖的在外面等他。
原本,他已經打算好發飆了,見她如此坦蕩的望著他,倒像是他小人之心。
“結婚這麼久了,你不打算用真面目見見我?”傅燼有些不快,沉默的盯了她兩秒,忽的俯身去掀她臉上的面膜。
陸海潮眼疾手快,一個鯉魚打挺躲開了,扭頭就跑進了浴室裡面。
“老公,想見我還不容易?去床上等著,我收拾一下馬上出來!”裡面傳來陸海潮悶悶的,卻帶著笑意的聲音。
傅燼皺緊了眉頭,他沒想到她看著小小的一隻,卻跟泥鰍一樣靈活。
他身邊的女人,對他向來千依百順,哪怕是有點小脾氣的,也從不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陸海潮從不討好,即便表現得乖巧嘴甜,也明顯的口不對心,哪次不是跟他對著幹!
“你是不是真的醜得不能見人?”傅燼心裡十分不痛快,來到浴室門口,卻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他眉頭擰得更緊,眉間隱有煩躁。
隔著浴室的門,陸海潮似察覺到了他的不耐似的,笑著安撫:“老公,我不是醜,只是今晚是我們第一次睡一張床,我想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想精心打扮一下。”
聞言,傅燼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陸海潮的聲音算不上好聽,每每跟他說話都是掐著嗓子,剛剛她說話的語調似在撒嬌,卻不似傅燼見過的女人那般嬌柔甜膩,反而像成精的鴨子在跟他說話。
傅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擰著眉頭去了小房間吹頭髮。
反正陸海潮今晚沒得跑,他不信她能在浴室挖個地縫跑了。
實際上,陸海潮並沒有想跑。
她知道,在傅家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穿幫,現在不過是能拖一天算一天。
況且,她來月經了,傅燼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經期強迫她的地步。
所以,今晚她根本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