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事兒也不怪你一個人。以後儘量早點回家,你媽辛辛苦苦找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享福了,你少讓她操點心!”沈舒顏一副長輩訓誡晚輩的口吻,說完便朝陸海潮擺了擺手。
“知道了。”陸海潮乖巧應了一聲,徑自上了樓。
陸海潮走後,沈舒顏本想直接去客廳,但想起在沈豔卿身上聞到了酒味,便改變主意去了廚房。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啊?這麼開心……”沈舒顏煮好醒酒湯過來,剛進客廳,就見從回家開始就一直冷著臉的傅燼,正笑著和沈豔卿聊著什麼,語氣不禁有些吃味。
傅燼對她這個親媽總是冷臉,在沈豔卿這個小舅面前卻要乖巧懂事的多。
沈舒顏總覺得傅燼跟沈豔卿更親,瞧見這一幕,心裡難免不是滋味。
傅燼一見她,臉上笑容就消失了,“在聊你那個在床上拉屎的兒媳婦,聽說你找小舅掛了精神科的號,準備帶她去看看?”
“不然能怎麼辦?有病當然得治,要不然由著她胡來啊?以後你總是要帶她出去見人的,總不能帶個神經病出去吧?”沈舒顏沒好氣的瞥了傅燼一眼,將醒酒湯端給沈豔卿後,在二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燼不滿的擰緊了眉頭,嗤笑道:“她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讓她留在傅家。你是心疼那八千萬的彩禮,還是故意留著她噁心我的?”
沈傅兩家是蘇北城的頂級豪門,沈舒顏雖然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但是門第觀念卻極重,傅燼也並非真的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妻子,他實在不明白,沈舒顏為什麼就非陸家這個女兒不可!
沈舒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她看向沈豔卿,“豔卿,你平時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人,這兩天怎麼老往我這裡跑?”
傅家住在山上,離市區雖然近,但遠遠沒有沈豔卿自已在市中心的房子方便,以前他即便在傅家用飯,也極少在傅家留宿。
這兩天不知什麼原因,倒是來的勤快。
“我怕你們兩個打起來,所以過來看看。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走了。”傅燼扯了扯有些散開的領帶,緩緩起身。
沈舒顏見他要走,有些驚訝:“這麼晚了,你不在這裡留宿嗎?”
“不了,我明天出差要早起,在這邊不方便。”說完,沈豔卿冷冷的朝樓上看了一眼,徑自往外走。
沈舒顏也不好攔著,便送著他出了門。
四樓旋梯,一抹小小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房間。
“八千萬?八百萬?靠!”陸海潮臉色鐵青的坐到沙發上,越想越是生氣。
當傅燼說出八千萬彩禮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肯定是陳曉玲故意隱瞞的,難怪當初她要全部彩禮,陳曉玲會這麼痛快的就給了錢,敢情大頭人家牢牢握著,壓根沒讓她知道。
更無恥的是,陳曉玲還想從她手裡把這八百萬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