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上午,甄國科換上密斯特餘的面具,從春城的東門進了城,然後先去這個身份名下的宅子裡繫結了個倉庫,然後又步行到吳家壩,海源廟等幾個地點附近轉了一圈,下午的時候才回了宅子裡。
為了能儘快解決春城的問題,他這次也發了狠,把主位面索裡的倉庫繫結名額都取消了,拿到這裡來用。
當然,在臨離開索裡倉庫的時候,他在裡面留下了幾十桶汽油,還有兩個已經開始冒煙的手雷。
從進口資料上來看,索裡的倉庫裡應該已經囤積了好幾千噸的各種物資,也是時候來上一把火,回頭換個新的倉庫來用了。
反正這一片倉庫現在都被他用高價租了下來,也不用擔心火勢蔓延起來,連累到別人。
當天夜裡,吳家壩那裡的第60軍軍部所在地,從天空落下了幾枚迫擊炮彈,將用來出操的操場炸了幾個大洞,還落下了幾張寫著字的紙。
“龍繩祖讓我乾的。”
60軍的戰士們點燃火把,在附近搜尋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第二天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龍家在海原廟附近的私宅龍源別墅,大門處也落下來了幾枚迫擊炮彈,把大門都炸塌了。
地上落著幾張紙,“也是龍繩祖讓我乾的。”
就在這個別墅裡住著的龍贇,白天指揮著人找了半天的兒子,夜裡剛想睡覺就接到電話,說是60軍軍部被炸了,又忙了半天。
這會剛剛躺在床上睡著,大門外居然又被炸了,簡直是氣得要發瘋,同時也隱隱地有些恐懼。
這個炸彈擺明了沒打算要把他怎麼樣,不然一旦扔到屋頂上的話,恐怕他們龍家全家人都要完蛋了。
龍贇再也不敢繼續在這住著,連忙帶著同樣被炸彈嚇醒的全家人,找了一間自己很少去的宅子去住了。
上午11點的時候,昨天剛出過事的滇南省政府大樓戒備森嚴,大門外老遠的地方都架起了拒馬,樓裡面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60軍的盧軍長拿著昨天在操場上撿到的紙條,“志舟兄,繩祖他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不光自己被綁走了,居然還炸了我的軍部,留下紙條來陷害他?”
龍贇也是一臉的苦澀,拿出了自家大門口撿到的紙條。
“永衡兄,我家大門被炸的地方,也有這種紙條。”
龍贇頗為有苦難言,自己兒子想謀奪這個黃姓商人的汽油生意,這件事情他當然知道。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雖然算不上什麼光明正大,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出售走私汽油本就違反山城方面頒佈的法律,秉公執法把人抓起來沒什麼錯。如果能把這個汽油走私的渠道掌握在龍家自己的手裡,那就更好了。
滇省的那麼多軍隊要養,每年還要向山城和前線提供那麼多物資,他堂堂一個省主席的口袋裡,也是窮的叮噹響。
汽油現在在華國極為緊俏,如果真能把這個大量走私汽油的渠道抓到手裡的話,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叫黃初亮的商人,居然是一塊超級硬的鐵板,自己的兒子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就迎來了如此凌厲的反擊。
也就是這個黃初亮沒準備對自己下狠手,否則昨天晚上他就沒有命在了。
盧軍長見龍贇不願多解釋,正要開口繼續詢問的時候,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連續幾聲劇烈的爆炸聲。
“轟”,“轟”。
屋裡的兩人勃然變色,這分明是手雷在這棟樓裡面爆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