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蘇寶寶靜靜地品味完海鮮,祁晝卻始終未曾露面。
阿峰擺著一張臭臉,卻仍默默駕車送她回家。
蘇寶寶步入公寓,踏上二樓,房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
她輕輕地將鑰匙丟在柔軟的沙發上,赤足踩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毫無情緒流露。
蘇寶寶走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水流順著她光潔無瑕的肌膚緩緩流淌,只是這具美麗無瑕的軀體,在胸口的位置有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破壞了她的美麗。
蘇寶寶洗完澡,她裹著浴巾走出,將長髮束起,獨自站在陽臺上,凝視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點了根菸,煙霧在夜空中繚繞。
耳機裡突然傳來影的嘆息:“大小姐,二爺醒了。如果他知道你又抽菸.....”
蘇寶寶微微一怔,隨即掐滅了手中的菸蒂,輕聲回應:“我知道了。”
蘇寶寶上了一身潔白的修身勁裝,如雪般寒冷。
她仔細地在手腕和腳踝上纏繞上束帶,最後在腰腹上也繞了兩圈,盈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纖細脆弱。
好似一隻亭亭玉立的玉蘭,又冷又豔
蘇寶寶步出房門,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已在門外等候。
她輕盈地坐入車內,轎車緩緩駛離。
不久之後,車子在一棟純白色的別墅前停下。
這棟別墅低調而奢華,宛如一位優雅的紳士。它的外觀設計簡潔而典雅,白色的牆面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別墅的四周被一片幽藍色的花海環繞,各種名貴的花卉競相綻放,
蘇寶寶穿過花海,來到一扇深灰色的房門前。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輕輕推開了房門,脫掉鞋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暗沉的色調中。
深棕色的木質地板光滑如鏡,反射出絲絲寒意。房間的中央……在寬敞的空間內,一張深邃的暗紅木桌巍然屹立,
其旁,一把高背椅靜謐地守候,椅背上細膩的暗金色龍紋,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非凡地位。
然而,目光所及,更被牆邊那排刀架所吸引。
刀架上,武士刀整齊排列,宛如士兵列陣。有的刀身修長,寒光閃爍,有的刀柄雕花,盡顯匠心獨運。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如同沉睡的猛獸,只待主人的召喚。
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低調的奢華。精美的瓷器、華麗的掛毯,以及那些看似平凡卻內含深意的裝飾品,都彰顯著主人的獨特品味。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武士刀上,為它們增添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一架木質輪椅靜靜地停放著,輪椅上坐著一位陰鬱而病弱的俊美男子。
男人身著白色絲綢睡衣,更顯清瘦,卻又不失風度。蘇寶寶輕輕拾起地上的毯子,細心地蓋在他的膝蓋上。
毯子上的精緻圖案,與他病弱而俊美的身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低調而內斂。
輪椅上的男子安靜地睡著,宛如古詩畫中的翩翩公子,他蒼白的面龐略顯羸弱,但那雙略帶書卷氣息的俊美面容,卻透露出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尊貴。
蘇寶寶靠近他,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男人沉睡在夢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從他蒼白的面板和瘦弱的身軀中,可以窺見他長期遭受病痛的折磨。
蘇寶寶再次靠近,手指順著他的眉眼下滑,輕撫他眼角的淚痣。
“二哥。”
男人並未回應,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如同高山的冰雪,清冷而高貴,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蘇寶寶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淡粉色的唇瓣,那唇形如菱,宛如冬夜中初降的霜雪,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冷與柔美。
蘇寶寶低頭,毫無預兆地吻上了那唇。
男人微微一顫,側過頭去,試圖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親暱。
蘇寶寶她緊追不捨,緊緊咬住那唇瓣,口中瀰漫開一股淡淡的蘭麝木的清香。
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那淺綠色的眸子如同平靜的湖面,但深處卻隱藏著洶湧的波濤。他的心思深邃難測,如同黑夜中的謎團,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蘇蘇,不要胡鬧。”他的聲音清潤而儒雅,雖輕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尊貴。
但蘇寶寶彷彿置若罔聞,她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賭氣般地用力咬了他一口。
男人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聲音卻更加清冷疏離:“蘇蘇,你逾越了...”
蘇寶寶倔強地坐在他腿上,五指插入他腦後柔軟的髮絲,緊緊拖住他的頭,不顧一切地吻他,彷彿要汲取他身上的所有溫度。
男人的唇依舊如冰般冷涼,就像他永遠也不會敞開的心扉,透露著一種冷漠與疏離。
蘇寶寶的吻雖然稚嫩青澀,帶著一絲怒氣。
男人眼中的陰霾愈發濃重,他伸出手,指骨分明的手指幾乎沒有任何血色,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輕輕推開了她。
蘇寶寶還想再親,男人眼中的慍怒愈發明顯,他低聲呵斥:“玄兔!”
蘇寶寶的眼中盈滿了淚水,她低頭凝視著男人那沒有情緒波動的眸子,聲音哽咽地問:“二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