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洲和戚希的動作都頓住了。
周圍變得安靜,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沐啟翧。
高大的男人面容陰鬱,氣場冷峻,一個眼神彷彿有十里烏雲壓頂般令人壓抑。
戚希此刻見到沐啟翧,依然有強烈的敬畏感,雖然她認識沐啟翧多年,還與他照面過數十次。
秦氏集團不過發展三十多年,即便勢頭迅猛,但秦家只算是豪門。
沐家有末朝皇商的底蘊,傳承至今,是名門世家,家風無可比擬。長孫沐啟翧冷漠的一句話,就可在人心裡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秦星洲恍神過後,自是不服的,秦氏集團在與沐風集團的商戰中,秦氏集團贏面更大,他自認為沐家家道中落了。
“我和未婚妻的事,不需要沐先生過問吧?”秦星洲高傲地睥睨沐啟翧。
戚希並未和秦星洲舉行訂婚禮,沐啟翧清楚,秦星洲的風流事被戚希曝出來後,他即刻檢視了酒店監控,可比直播間的機位多。
“我只過問我酒店顧客的安危,”沐啟翧不疾不徐地說道,“戚小姐在酒店大堂被人惡意拖拽,要是有什麼閃失,可是酒店的責任。”
“這怎麼可能是你的酒店?”秦星洲嘲諷,“這是梁氏集團的產業!”秦家不可能在對家的酒店舉行訂婚禮,這豈不是笑話?
“梁邵華老先生是我爺爺的特助,他退休後出資給他兒子建立梁氏集團,後來產業不斷擴大,在建酒店時資金鍊出現問題,我以個人名義投資,其實我是酒店最大的股東。”
眾人驚歎——
“雋良酒店的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啊!”
“那酒店還真是沐爺的!”
“哈哈快傳出去,秦星洲在沐啟翧的酒店舉行訂婚禮!”
……
秦星洲臉面幹得不能再幹,小丑竟是他自已!
“呵,那又怎樣?”秦星洲嘴硬,“我和希希不在雋良酒店舉行訂婚禮了唄。”
“我和你已經毫無關係!”戚希嚴正地宣告。
“希希……”秦星洲要再去拉戚希的手。
沐啟翧一個眼神暗示,身邊的兩個保鏢把秦星洲攔住了。
“沐啟翧你有何居心?”秦星洲語氣陰陽,“想要在我和未婚妻之間橫插一腳嗎?”
沐啟翧沉靜地看向戚希。
戚希鄙棄地說道:“我不可能和種豬一樣的男人訂婚!”
“哦,”沐啟翧詢問,“那戚小姐還在秦氏集團任職嗎?”
“每天看到種豬,也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戚希的嘲諷,惹得周圍一片笑聲。
秦星洲憤恨地瞪著她。
“既然如此,”沐啟翧邀請道,“有興趣和沐風集團談一談公事嗎?”
“榮幸之至。”戚希答應。
沐啟翧深邃的眸光有瞬息的閃動,他伸出“請”的手勢,說道:“請戚小姐隨我來。”
沐啟翧和戚希往電梯間的方向走,秦星洲被保鏢阻攔著,他的目光粘在戚希身上,恨不得灼出兩個洞來。
“戚希——”秦星洲氣急敗壞地怒吼,“我不分紅,你投在秦氏集團的錢,一分都別想得到!”
戚希置之不理,她的投資算什麼,她往後要的,是整個秦氏集團,是秦星洲一無所有!
電梯停在頂層,沐啟翧有一間專屬的總統套房。
“戚小姐還沒吃晚餐吧?”沐啟翧彬彬有禮。
“沒有。”
訂婚禮取消,席自然也沒吃成。
“不如我們邊吃晚餐邊聊?”
“好。”
戚希隨沐啟翧在餐桌旁落座,助理打電話叫來服務員。
沐啟翧讓戚希點了單,再問:“喝點紅酒嗎?”
“嗯。”戚希酒量尚可,不如喝一點,慶祝人生重啟,還腳踹渣男!
戚希要翻酒水單,沐啟翧說道:“戚小姐在我的酒櫃挑吧,你隨意。”
“那我不客氣了!”
沐啟翧帶戚希去酒櫃看紅酒,兩個人隨意地聊關於紅酒的話題。
戚希沒想到她和沐啟翧之間,還有如此和氣的時候。
“要不都試一點?”沐啟翧慷慨。
但戚希不會因此浪費沐啟翧的紅酒,能擺在這裡的,最低價也要十萬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