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隱看著母親叫了一聲努力挺直身子,他趕緊說:“我也不知道,我很害怕,害怕一個晚上兩個最愛我的人都離開我。”他的母親顯然比他更害怕:“不會的,江霆不會有事的,他壯士的很,他——他能敢去救你就沒事的。”
這番話就是她自已安慰自已用的,對心事重重的江隱一點都不起作用。
“花琳!”門外沙啞的聲音響起。
屋裡,江隱的母親坐直了身子:“啊,江霆,是你嗎?”
外面的男人推開門,坐著輪椅,下肢依舊血肉模糊,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我馬上要去做手術了。我好害怕,害怕出了手術室就再也看不見你了,花琳,對不起,我和你複合,求你,別離開我!”
花琳無奈的搖搖頭:“復不復合,我只希望你們兩個姓江的能過的好一些,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而且,我撐不住了。”
護士接走了江霆,江隱扭頭,把潔白的雙手搭在母親粗糙全是老繭的手上,輕聲說:“您在開玩笑,是嗎?”
花琳笑了:“護士,麻煩把他送到江霆那裡。我…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死的不優雅,嗯,麻煩了。”
護士把江隱往外趕,江隱推搡,護士小聲安慰:“這是你媽媽的遺願,就遵循吧。我媽媽死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
江隱漸漸不掙扎了,乖乖的被帶到了父親的手術室。
“兒子,你回學校吧,我做完手術就去接你媽媽。”江霆說,語氣不冷不熱卻充滿失望,江隱只得乖乖點頭,他知道,在醫院,乖乖聽話比流露感情好。
回到學校,賀臨帆他們討論著,見到江隱回來了,他只是眼神中帶著擔心和同情的悲憫的看了江隱一眼,繼續在班裡和幾個男生打遊戲。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江隱站到座位旁,冷冷的說,然後他踢了一腳自已的椅子:“語文課代表,滾,別在我這裡坐著。”
大家一看成績好又帥的江隱發了脾氣,便都乖乖躲遠了一些。
打遊戲的有賀臨帆、語文課代表朝企、數學化學物理課代表祥宏和體委氏因鄰。
他們四個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