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古堡的牆體巍峨聳立,每一塊巨石都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沉澱,緊密堆砌成堅固的堡壘,表面凹凸不平,散發著原始而古老的氣息。
當陽光斜斜地灑落其上,厚重的石牆似乎能夠吞噬所有的光線,使得整個古堡籠罩在一片神秘而陰鬱的氛圍之中。
這種氛圍既肅穆又壓抑,彷彿每一口呼吸都顯得沉重而艱難。
在這片沉寂的土地上,人們的身影如同幽靈般穿梭,面無表情,雙眼空洞,彷彿被剝奪了靈魂。
他們機械地重複著手中的工作,沒有言語,沒有交流,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都顯得多餘。
然而,在這群忙碌的身影中,一位老人的存在卻格外引人注目。
他擁有一頭微卷的灰髮,眼窩深邃,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歷經風霜的滄桑,身著正裝,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儘管老人看上去和藹可親,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隱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
老人獨自站在空曠的玻璃房間裡,面對著前方空無一人的空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說道:“教父,鷺城的行動未能如願。”
房間裡雖無他人身影,但老人卻彷彿在與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對話,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驚慌或沮喪,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是啊,變數總是難以預料。”老人自言自語,繼續說道:“其實也不能怪風愁那孩子,畢竟是在玄門腳下,齊涉的師兄弟們都在,還有邪靈作祟,放逐庭的人也在暗中攪局。”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遺憾,但更多的是對局勢的冷靜分析。
“所以,此次的行動,未能成功。”
老人再次重複了這個事實,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這個寂靜的時刻,老人的話語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整個房間都像是沉浸在他的敘述之中,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卻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逐漸積聚。
“那麼,您的意思是邀請齊蓮來我們的世界作客嗎?”老人開口,似乎從房間的某個角落傳來響動,打破了沉寂。
“明白了,這一次您不會再失望。”
九宸宮 玉陵峰
鏈陣在秦塏三人的操控下轟鳴運轉,他們身形矯健,手勢如風,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協調而有力。
陣中穿梭顯現著五個身影,少年們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彷彿五道閃電在陣中舞動。
“哈哈,小爺我終於回來啦!”
張東霆率先衝出陣外,望著熟悉的師門景色,他激動地張開雙臂,想要擁抱這片土地。
齊涉嫌棄地推了他一把,翻了個白眼道:“別丟人現眼了。”
秦塏看著眼前的師弟師妹們,微笑著問道:“幾位難得下山一趟,覺得人間如何?”
“人間盡是險惡,我等久留不得!”張東霆一臉正經、毫不猶豫地回答。
謝祈允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道: “張師弟啊,這平時就屬你嚷嚷著無聊想要出去看看,怎地現在又這般說了?”
“謝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張東霆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這趟出門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還是咱們山上好,有吃有喝,還有師尊和師兄們罩著。”
“哪像外面,時不時就要被追殺一通,處處都得提防著。”
秦塏語重心長道:“人間雖複雜,但也有其獨特之處,許多經歷是你們在師門永遠也遇不上的。”
“大師兄啊,現在重點可不該在教誨吧?”秦嫵不由得媚眼白了一通,問道:“張東霆,你剛才說什麼追殺?”
謝祈允也面露憤然,厲聲說道:“是啊,何方勢力敢如此膽大妄為,在我九宸宮山腳下殺我們的人?”
張東霆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不清楚是哪方勢力啊,他們追殺我們不成功,後來被放逐庭的師兄斬滅了。”
秦塏皺起眉頭,問道:“確定目標是你們嗎?”
“是。”齊涉語氣篤定,回答很簡單,也很利落,
秦塏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沉思,道:“飲弦,你認為呢?”
“啊?”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凌飲弦被迫走上前一步,道:“該說的,他們都說了呀。”
秦塏望著凌飲弦,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道:“你心思細膩,善於觀察,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凌飲弦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當時鷺城守將賀周的猜測是行刺暮遙和暮軒。”
暮雲帆跟在暮遙的身後,本是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聽到凌飲弦的話語,下意識再抬頭望去。
只見前方站著三個法袍青年,他們身姿挺拔,氣質不凡,每一個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小傢伙有些緊張地問道:“皇姐,我、我該怎麼辦?”
暮遙牽著暮雲帆的手,領著他走上前幾步道:“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