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鎮宅符不見了,而知道這匾額之上有鎮宅符的,就是爹爹和下人了。”
“若是爹爹沒讓人撕,那下人自然也不敢貿然撕,更何況,下人要撕還得尋梯子爬上去,動靜不小,不可能沒人發現。”
秦可忠聽完秦卿所言,不禁有些心慌。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撕走的,就是要侯府不寧?”
“自然是這樣,若真是有這樣的人,那肯定是時刻都盯著侯府的,不然怎知道門頭上貼了鎮宅符?”
秦可忠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秦卿又道:“所以,爹爹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這樣對付侯府?”
她只能讓秦可忠好好想想,是否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
到時候也好讓人去查一查,看看此人到底有無可能。
秦可忠思忖半天,回道:“在朝堂上,誰都有幾個敵人,你要非說誰最可疑,一時間還真挑不出來。”
“那就全都懷疑上。”秦卿道,“爹爹將這些人都羅列出來,暗中派人一個個查。”
秦可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秦卿又問:“目前在爹爹心中覺得哪幾個是嫌疑最大的?”
“陳大人,夏大人,盧大人。”秦可忠說了三人,“他們三個嫌疑最大。今早我還在朝堂上與他們發生了爭執。”
“那爹爹可以先從他們三人身上著手暗中調查一番,指不定能查出點東西來。”
秦可忠點了點頭:“這事兒,我會讓人去查清楚的。”
秦卿補充道:“其實要查清楚到底誰是嫌疑人很簡單,爹爹只要跟玄門中人有往來就知道了,這幾次府上出事,可不都是跟邪祟有關麼?”
“沒錯。”秦可忠覺得有道理。
秦卿又道:“一般人,怎麼會想著將鎮宅符給摘走,可不就是想繼續給侯府招邪祟麼?”
秦可忠有些惱怒:“等我查出到底是誰,決不輕饒了去!”
“那是不能輕饒,都已經鬧出這麼多條命了。”
秦可忠看向秦卿:“現在鎮宅符沒了,得麻煩你再畫一符。”
“再畫一符倒是沒什麼問題。”畫符對秦卿來說倒是小菜一碟,“就是畫好之後,還是有被盜走的可能。”
秦可忠想了想,問道:“難道不能藏到別處,不讓人知曉麼?非得貼匾額上?”
秦卿思忖了一下,回道:“行吧,那我想辦法調個位置,至於換哪兒去,我就不跟爹爹說了,這事兒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是吧?”
秦可忠點點頭:“那是那是,你就不要告訴我了,越少人知道越好。總之,這事兒就勞煩乖女兒了。”
聽到這一聲“乖女兒”,秦卿就想到先前秦可忠帶著她去見夜天宸的事兒。
她轉了轉眼珠子,說道:“爹爹以後可不要胡來了,女兒跟著御親王去王府,御親王一看就是在惱爹爹擅作主張,想著立馬就把女兒嫁給別人。”
秦可忠一聽,頓時緊張不已:“然後呢?他有說什麼嗎?”
“當然。”秦卿忽悠道,“御親王越想越惱,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模樣,還是女兒極其替爹爹求情,幫爹爹說了不少好話,他才平復了情緒。”
秦可忠聽到這,背後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得虧有乖女兒,不然爹爹可就完了。”
秦卿輕哼了一聲:“那爹爹下次可還敢胡來嗎?”
秦可忠搖搖頭:“可不敢貿然行事了。”
他感覺秦卿都比他思慮周全。
他總因太過著急而犯了錯。
看來,以後若是碰到什麼事兒,他還得先去找這個女兒商量商量。
他從前怎麼沒發覺這個女兒這般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