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回頭一看,就見孩子不知何時醒了,正坐在床上哇哇大哭。
這可把她給急壞了。
她給人看病在行,捉鬼驅邪在行。
可就是哄娃不在行。
特別是這樣沒辦法好好溝通的小娃娃。
她頓時手忙腳亂地湊上前去說道:“乖乖不哭,不哭啊,是要孃親麼,我給你去找孃親哈,你別哭。”
可孩子不聽她說話,自已也不說話,只一心哭著。
愣是把秦卿給急的冒汗。
哄孩子竟是這般難。
也不知以後她生的孩子會不會好哄些。
她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間。
而在隔壁早已聽到孩子哭聲的陸晚寧也是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兒。
隨後就見秦卿跑來了:“不行不行,我哄不到孩子,怎麼哄他都不理我,一心哭,還得是夫人趕緊去哄哄吧?”
陸晚寧一聽,立馬跑了過去,將床上的孩子抱了起來。
不一會兒孩子就安靜了下來。
秦卿過來後,不禁搖搖頭:“看來還是得親孃來哄,我不行,他都不帶理我的。”
江彥笑道:“將來你的孩子也是這樣,你哄才行,旁人哄無用。”
秦卿撇撇嘴,不置可否。
夜御堂問道:“邪祟可除?”
“當然。”秦卿挑了一下眉,“好不容易引它上了鉤,哪能輕易讓它再跑掉?”
陸晚寧哄好了孩子後問道:“我家孩子沒事吧?”
“沒事。”秦卿回道,“我解決完了嬰怨後,他就醒了,大概是沒見你,所以哭的這麼傷心吧?”
陸晚寧鬆了口氣:“孩子沒事就好。邪祟如今也除了,全城的孩子都可以安心了。”
秦卿點點頭,她看了一眼時辰,都已經是子時了。
她不禁好奇問道:“夫人帶著孩子在這睡,那夫人的丈夫呢?怎的一直不見他?”
拿孩子當誘餌的事兒,且不說母親同不同意,就說父親同不同意都是個問題。
可從她來,好像就不曾見到陸晚寧的丈夫。
若說當時還沒回也就罷了。
可這個時辰了,已經是半夜了,怎還不見人?
陸晚寧回道:“我丈夫是做生意的,忙的很,向來很晚回,甚至一晚上都不回的。”
“也是,掙錢養家也不容易,你也辛苦,自已在家帶著孩子也不容易。”
陸晚寧笑了笑:“既是夫妻,就當互相體諒,我能理解他的辛苦與不容易,他也能理解我的辛苦與不容易,如此方能和睦。”
“夫人說的是。”
這已是秦卿說的第二次這樣的話了。
可見這個陸晚寧說話多有道理。
她每次都表示十分贊同。
之後,秦卿等人就告辭了。
到了大門口,夜御堂帶著秦卿就上了馬車。
江彥本想跟著一起上的。
結果卻見夜御堂回頭瞥了他一眼:“你的馬車不是在那邊?”
“是在那邊,但我想與你們一道兒再聊會兒不行?”
“不行。”夜御堂說完,便走了進去。
江彥又迷惑了。
怎麼感覺夜御堂對他忽然有了“敵意”?
雖然不是那種仇人之間的敵意。
但就是明顯的不待見了。
他有做錯什麼,讓他不高興了嗎?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卻見秦卿從馬車裡探出腦袋來。
笑眯眯地看著他。
“江公子上來啊,可以聊會兒。”
江彥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便還真不客氣地上去了。
進到馬車裡後,他還說道:“王爺不是不讓我上來的麼?”
秦卿輕哼一聲:“他是不讓你上來,但我說你不上來,我就去你馬車裡坐著,讓你送送我,他又說不用麻煩你,所以就讓你上來了。”
江彥看著夜御堂那不大好的臉色。
恍惚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