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三人站在愚人眾營地前,面面相覷。
打眼一瞧,這愚人眾的營地,已經被千巖軍團團包圍了。
顯然是千巖軍意識到愚人眾又在幹什麼壞事。
營地裡裡外外都是千巖軍。
但是也抓不著人。
畢竟愚人眾都死完了嘛。
“站住!”守門的千巖軍大喝一聲。
丁冬“滋兒”一個激靈,停下了腳步。
景源和胡桃將丁冬護至身前,交換了一下眼色。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千巖軍士兵立在門口,一身扎甲,闆闆正正。
手裡一把白纓長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點點。
“在下是路過的說書先生,見天色已晚,想在貴寶地借宿一宿。”景源回答。
千巖軍聽完這話,抬頭往天上一瞧:“……現在是正午啊!”
“哎,老話說的好——午後不踏步,日頭曬人苦。還請讓我二人歇歇腳吧!”
“這老話是不是你現編的?”
“我一說書先生,知道的老話肯定多,不至於現編!”
“說書先生?”千巖軍眉頭緊鎖,將信將疑:“那你一個說書先生怎麼打林子裡面出來了,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景源一聽這話,二話不說便擼起了袖子。
“那我給您當場說一段……”
“不不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千巖軍一看這架勢,頓時慌了神,趕忙開口拒絕。
“我說說你聽聽。”景源不依不饒。
“我不想聽!”千巖軍伸手就攔。
“在想當初,後漢三國時期……”
“提瓦特沒這個朝代!”
“……有一位莽——撞人!”
景源四擊頭一亮相,威風凜凜!
“哪有您這麼水字數的!”
“自從桃園結義以來,大爺姓劉名備字……”
“好好好!停停停!你再說我戳你腰子啦!”千巖軍作勢欲插。
景源眼見千巖軍面上顯露出不耐煩之色,突地嘿嘿一笑
伸手,把剛擼起的袖子又卷吧卷吧放下來。
微微欠身,向那千巖軍士兵拱手道:“將軍莫怪,剛剛不過是與將軍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實不相瞞,我等此行確實有事需進這營地一探。”
“……我不是將軍,這裡你們也進不去,趕緊走吧!”
景源連忙道:“我二人,一位遊歷四方的說書先生,一位來自鄉野的淳樸少年,決不會干擾到各位軍爺的工作!還望您高抬貴手!”
千巖軍:“……”
沉默片刻。
千巖軍指指景源:“你……是說書先生?”
景源挺直腰板。
“正是在下!”
千巖軍再指指丁冬。
“那他是?”
“淳樸少年!”景源說的斬釘截鐵。
“……哪兒踏馬有五十歲的少年!”
“是四十歲。”丁冬伸出四個手指。
“砍一半也算不上少年啊!”千巖軍暴怒。
“您就說是不是沒威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