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眾人聚到後堂用飯,看到葉南煙聚是一怔。
老夫人開口解釋,“今後,煙兒就住在葉府了。”
眾人又是一愣,面色不一,有人高興,有人生氣擔憂。
飯後,鄒氏帶著雲湄先行離開,這幾日因為葉南月的事,她倍受打擊,重病了一場,眼下剛有好轉。
“你待會兒替我問問煙兒可需要什麼。秀春”
事情有些突然,鄒氏也沒準備什麼。
雲湄雖是妾,但鄒氏待她極好,葉南月欺負雲湄,她把葉南月好一頓說教。
“是”
屋內歡聲笑語,李氏覺得悶得慌,帶著秀春也出了屋,李氏越走越氣,到了自已的屋裡,推了桌上的茶具,“那個老太婆什麼時候對葉南煙這麼好了,竟然讓她住進芳華院!”
想到葉南月為了住進芳華院,多次求老夫人,老夫人都未同意,而今不過與葉南煙見過幾次面,就讓她入住芳華院,無非就是為了家產。
“老狐狸!”
李氏怒拍桌子,絕不能讓老夫人得逞,她要儘快把葉琮昀的婚事辦完。
李氏眼珠轉動,計上心頭,既然老夫人身體不好,那就順水推舟,助她早日脫離病苦。
今晚葉南煙難得睡得早,宋辭遠睡臥在屋頂守著葉南煙,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葉南煙早早地起床給長輩們問安。
按理說,首先要去鄒氏那麗,但反道而行之,先去給李氏請安。李氏雖不樂意看到她,礙於身份,還是沒有給葉南煙使絆子。
葉南煙走了之後,李氏坐在屋裡氣得一抖一抖,“葉南煙這個小賤人,就是成心氣我來的!”
“你再說一遍!”
宋辭遠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眼睛直直的盯著李氏。
李氏頓時一驚,脖子上的疼痛感立刻上來,轉念一想,她是葉府掌家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宋辭遠不敢把她怎麼著,想到此,李氏坐直了身子,仰頭挺胸,“宋公子,你即是葉府客人,這樣對主家說話,未免太失禮數了些,這次看在你是煙兒的師弟,我且先不計較,只當是你年輕氣傲,下次可要注意些。”
李氏不知宋辭遠不比葉琮昀,在江湖自在逍遙慣了,最看不慣像李氏這種人總拿禮教說事。
“夫人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你說我要是把你那齷齪之事全部抖出來,葉府還會不會有你的立身出處。”
宋辭遠笑意盎然,在李氏眼中卻是奪命的刀。
李氏抬高聲音掩飾她的緊張,“我李氏行的端,坐的正,雖說我掌家時日不多,但勤勤懇懇為葉家操碎了心,不知宋公子聽信了誰的奸言,竟讓宋公子誤認為我是齷齪之人。”
“這麼說,二夫人是不認麼?”
“虛無之事,我為何要認!”
“好!那我再問你,葉尋章的死跟你有關吧?”
李氏眼中的恐慌一閃而過,被宋辭遠捕捉到,宋辭遠勾起難以察覺的笑。
秀春護主心切,替李氏譴責宋辭遠,“放肆!夫人念在你是客人,再三容忍你在此胡言亂語,沒想到你竟得寸進尺,汙衊夫人的名譽!”
“來人,送客!”
秀春衝屋外的家丁喊,半天不見有人來,低頭向李氏求救,李氏壓根不回頭看她。
“別喊了,我自行離開。”
宋辭遠看著這對主僕想笑,轉身離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頭頗有深意的笑著對李氏說,“蒙聞是個好東西。”
看到李氏那魂都要丟了的樣子,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