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冬日

小說:江海大學 作者:李光明

冬日的清晨,窗外一片雲霧,我像是住在雲霧裡般,世界從暗暗的變成明靜。結了冰的霜,打溼了田野。世界慢慢甦醒過來,清晨細碎的光穿過庭院從窗戶透進來,天是藍色的,整個世界頓感溫柔。

我試著掙扎爬起來,穿好衣服,欣賞這冬日這一時刻賜予我的溫暖與寧靜,獨居男人享受這樣的清晨。但是我夜晚總是失眠,又在凌晨三點飲酒,註定這早上無法清醒過來。

想去爬山,想起離上次爬故鄉的大伊山,已過去約十幾年,上一次爬山是什麼時候,應該是爬花果山。再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似乎是長沙的嶽麓山或是虎門的山或是婁底的山,或是泰國清邁的人。對旅行著迷的人,總是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我的故事又要從哪一年開始講呢。

春節,細雨紛紛或白雪滿天。

鄉村無路燈,泥濘滿路坑坑窪窪。眼見行人載著麵粉回家卻跌落泥水中,頓生惻隱之心。

除夕夜,和家人觀賞窗外的煙花。落地窗外清冷,黑夜中的煙花聲不斷,形成新年夜的聲浪,心中愈覺寡淡。原來世界正在熱鬧的時刻,而孤獨是我的永遠的朋友。30歲之前,我覺的我過度燃燒了自已!

在那之前的日子,我過的十分的坎坷。從事的文藝工作並未做出什麼轟天動地的大事,只是收著甲方的錢併為他們做一些影像資料的記錄。揭開影像的真相,更顯示我和我的團隊在原創內容創新的不足,還要包裝自已的公司,更好的擁抱這個每分每秒都在變化的世界,在上海的這座城市森林生活著,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辛苦。我在接受一份雜誌採訪的時候,也訴說過少年時期的艱辛不易。16歲來城裡打工是為了改變貧困的家庭,也想改變後代的命運。

你想啊,在地裡搭小木屋大棚房居住,是可以真的與地面上的動植物成為朋友的。蟲子、青蛙、蛇、黃鼠狼總是不期而訪,生活充滿不斷的驚喜。也是那時平凡的生活僅有的樂趣。從貧困地區看遠方城市的霓虹閃爍,光怪陸離,像另一個時空。除了電臺不斷播著FM動感101的節目,懵懂卻愈發強烈地感受到了城市邊緣人的生活,異常艱辛,甚至會抑鬱。還好有書本陪伴。

父母智慧,不吭不怨,從外公與舅舅手中接過一份田地。每日辛勤勞作於承包的幾畝田地。他們不太懂很多書本上的知識,在生活中明白很多的道理。但時常教導我們努力向上尊敬他人要有禮貌,遇到熟悉的人一定要叫他們,連陌生人擦肩而過也微笑示意。這些都是初為人的禮貌。

夏天到來,暑熱難奈。搭住的棚房悶熱。附近有小河彎彎,田地邊上有快收園的西瓜地。偶爾會情不自禁的去偷幾個解暑,但是迎來的是父母的責備。夏夜常常獨立在小河橋畔,思考遙遙無期的未來。

如果拉一條時間軌道,我的一生將是充滿驚喜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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